杜之年观察几天,觉得沈归晚就像贝壳样,用沉默外壳将自己封闭起来,只会对与自己有关内容做出最单回应。
沈归晚这样油盐不进态度比抗拒治疗病人还麻烦,但这并没有打消杜之年对沈归
他看着熟悉房间,忽然觉得空,似乎少什很重要东西。
但酒精后劲上来,杜之年脑海里杂乱思绪和对病人觊觎缠在起,想许久都没能想起哪个重要到底是什。
他揉揉胀痛太阳穴,将切归咎于酒精和骤降气温,冲热水澡后就睡下。
少量酒精有助眠作用,杜之年又是夜好眠,再醒来时身上已经感觉不到通宵残留疲倦和烦躁。
他回到医院上班,往后几天里总是借着查房和检查名义去病房看沈归晚。
露天酒桌充斥着男人划拳吹牛声音,杜之年快步离开嘈杂摊位,朝着家方向走去。
在走到路口时,他听见左边居民楼里传来男人咒骂声,不堪入耳辱骂里夹杂着女人哭喊声音。
杜之年脚步顿,在骂声停歇间隙里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秋夜风已经带着刺骨寒意,冷风吹散杜之年身上酒气,却没吹走他心里妄念。
他走在无人夜路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放,都是关于沈归晚画面。
杜之年言辞暧昧,被勾起八卦心发小不停追问他看上谁。
“床伴而已,那在意做什?你看什时候关心过你和谁搞暧昧?”杜之年没回答,只笑着岔开话题。
发小仔细琢磨,似乎是这回事。
“玩玩也好。”他把烟盒递给杜之年,“你那工作压力挺大。”
杜之年没接烟,拿起手机看眼时间。
“伤口恢复得很好,过两天拆线就可以出院。”
杜之年没有再提沈归晚身上那些不明缘由伤,将所有问询和关心克制在自己职责范围内,不让自己行为过于逾越。
只是杜之年觉得,即使没有把话说明白,自己去得如此频繁,沈归晚至少也该问句“为什”。
可沈归晚没有。
他依旧副冷淡样子,每次回答都不超过五个字,即不关心自己伤口,也不在意自己何时能出院,好像受伤人不是他自己般。
他身上藏许多秘密,杜之年却被这样不知底细人挑起兴趣,甚至在酒精催化下变得浓烈。
在冷风里晃悠半个多小时,杜之年从两公里以外酒吧走回自己独居公寓。
他上大学时就住在这里,热恋期偶尔会带男朋友回来,在床上厮混整个周末。
可不管认真还是随便玩玩,杜之年谈几段恋爱,竟没有个能坚持到同居。
夜晚变得寒冷,寒意从袖子领口钻进来,夺走杜之年身上为数不多温暖。
“不打扰你泡妞,明天还要上班,先走。”
他站起身,对吧台后美艳调酒师眨眨眼,“账记在名字上。”
离开酒吧后,杜之年没有马上回家。
他个人住,如果不是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晚上就算在酒吧泡到整晚都没人管他。
杜之年沿着街边小路往回走,十月末还没入冬,气温没有完全降下,闹市区夜晚烟火气很重,穿过灯光暧昧按摩店,拐过弯又是弥漫着油烟烧烤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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