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沈归晚才出院,杜之年没玩任何复杂花样。
他做好度过个无趣夜晚心理准备,然而沈归晚接下来反应完全超出他预料。
沈归晚咬着唇,湿润泛红眼望着杜之年,喉咙里含着细碎哭腔。
他在这种被动情况下也很沉默,哭得压抑,但那个眼神激起杜之年征服欲。
杜之年坏心眼地欺负沈归晚,沈归晚躲几次,都被按回来。
他身上没有丝赘肉,被皮肤包裹骨骼就如杜之年之前摸过那般漂亮,只是皮肤上遍布着细小伤痕,精致艺术品因此有瑕疵。
杜之年握住沈归晚肩膀,指腹沿着锁骨向下摩挲,触到胸口伤疤。
沈归晚之前住院时带着伤,养十多天,淤青和红肿已经消退,看不出原先狰狞模样,只是曾经撕裂愈合伤疤还留在那儿。
他抚着那片凹凸不平皮肤,轻声问:“会疼吗?”
沈归晚仰躺在床上,后背贴着柔软床。
杜之年松开沈归晚,咬着他湿润唇,沉声问:“他亲过你吗?”
沈归晚半倚在墙上,低着头喘会气,“如果有话,你会嫌弃吗?”
“不会。”杜之年搂着沈归晚腰,手指轻轻摩挲着凸起骨头。
那个姓刘家伙或许从没亲过沈归晚,杜之年开始怀疑对方那些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
如果沈归晚不像那废物说那般“无趣”,那他又会露出什样表情。
在医院找茬那个,你还有过几个?”
沈归晚后背淤青敲在墙上,肩胛骨传来阵钝痛。
他皱起眉,冷声反问道:“这重要吗?”
沈归晚骤变态度让杜之年意识到自己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他收起脸上表情,换上迷惑性微笑,“不重要,你也没问过有过几个前任。”
他大概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感觉,露出无措又惊讶神情,
“已经不疼。”他望着天花板眼睛慢慢闭上,声音里夹着叹息,尾音隐隐颤抖。
已经不疼,那就是曾经疼过。
杜之年俯下身,在沈归晚胸口那个最清晰伤疤上落下个吻。
沈归晚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后背淤青肌肉被拉扯到,钝痛和胸口灼烧来回折磨着他神经。
但他忍很久,搭在杜之年肩上手收紧又放松,反复好几次,最终都没有将杜之年推开。
杜之年靠在沈归晚肩上,在脖颈上落下个个湿润吻。
沈归晚安静让杜之年亲会,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没有。”
杜之年抬起头,听见沈归晚用很轻很慢声音将那句话补全:“他没亲过。”
杜之年把沈归晚按在床上,借着昏暗灯看清他身体。
沈归晚很白,却不是健康白,是没有晒过太阳苍白。
他们不是恋人,不问对方私事是基本礼貌和底线。
沈归晚抿唇不语,杜之年又凑上去和他接吻。
在踏进这个房间以前,杜之年就知道沈归晚无趣,却没想到他连接吻都不会,吻技差到几乎为零。
热吻本是双方试探虚实开场,但沈归晚从开始就被杜之年夺走主动权。
他被杜之年抵在墙上,仰着头艰难地呼吸着,喉咙间发出声难耐吞咽,温热鼻息落在杜之年鼻梁上,像讨好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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