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出门前没有给书房上锁,沈归晚把手搭在门把上,来回摸着那块光滑金属。
他在门口犹豫很久,手压下门把又缓缓松开,尝试几次,都没能鼓起勇气推开这扇门。
那门里没有希望,它唯能给沈归晚,只有苦痛和折磨。
书房正对着房门和保险柜墙壁装监控和感应器,只要有人经过,沈
沈禄收拾好行李,又撂下几句狠话,在沈归晚消沉目送中拖着箱子离开。
窗外再次响起引擎声音,沈归晚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车慢慢驶离。
停在院子里车开走,他心似乎也跟着空块。
在看到身份证以前,沈归晚以为不管沈禄再怎对自己,他都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称得上“害怕”或“绝望”情绪。
然而他还是低估沈禄手段。
这是沈归晚身份证。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自己身份证,沈归晚脸上表情彻底绷不住。
他瞳孔微微颤抖着,视线在身份证上停留很久,忽然又意识到什,快速移开视线,看向箱子里其他东西。
在看清箱子里东西时,沈归晚感觉自己全身血液似乎在那瞬间都被冻住,手冰冷得没有丝温度,牙关颤抖着。
沈禄从保险柜里拿出来,除沈归晚身份证,还有他大学期间办银行卡和护照。
找男人操。”
“要是再让知道你出去鬼混,看不打断你腿!”
沈归晚垂下眼,靠在门边听沈禄骂自己。
沈禄警告从来不是嘴上说说,他打过沈归晚很多次,最狠那次,沈归晚断两根肋骨,在医院躺个月。
“别天到晚跟你妈样,净干些丢脸事情!”
那个男人故意给自己看证件和银行卡,让他知道存放位置,却又当着自己面把那些东西全部带走。
在汽车票都需要实名购买时代,沈归晚没身份证,就像戴着镣铐行走样,举步维艰。
他以为抓住丝渺茫机会,没想到得到竟是无尽绝望。
沈禄出差第个晚上,本是沈归晚可以好好休息时候,他却失眠。
他站在书房门口,盯着紧闭房门看很久。
三四张不同颜色卡片盖在护照上,沈归晚看很久,视线范围内能看到,也只有护照边缘那光滑角。
沈归晚护照几乎是从办好后就被锁在保险柜里,从来没有使用过,看上去还跟新样。
三年前被沈禄收走这些东西之后,沈归晚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证件,现在它们重新出现在眼前,沈归晚看得见,却不能碰。
他知道只要自己碰,哪怕只是帮沈禄捡起来,那个男人都会狠狠将自己碰过证件手打断。
沈禄看着沈归晚表情,讪笑声,将行李箱重重合起来。
沈归晚听见沈禄提起母亲,背在身后手紧紧握成拳。
沈禄骂够,停下来瞥沈归晚眼,弯腰打开书桌下保险柜,从里头取出摞东西。
他把那摞东西扔进行李箱,其中张卡片砸在行李箱底部弹起来,在空中翻滚圈后,又落在地上。
卡片就落在沈归晚脚边,他看着卡片上内容,错愕地瞪大眼睛。
那卡片上印着沈归晚照片和名字,记录着他出生日期和家庭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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