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洒向大海,海面和天空被染成夕阳颜色,浓烈橘红向远处蔓延,最后褪成浅浅玫瑰色。
海面上泛着炽热金色波光,在浪花里闪烁,又被拍碎在海浪间。
沈归晚听着海浪潮涌声音,眼眶在海风吹拂下变得湿润。
之前在杜之年卧室里看到落日,是他许久都不曾
海风透着刺骨冷,但杜之年大衣很厚,将沈归晚身体捂得温热。
沈归晚把手插进口袋,沿着马路与沙滩边界朝西边走去。
入秋后海滩很冷清,他走几百米,只看到几个提着小桶赶海渔民。
沈归晚站在原地看会,又顶着寒风继续朝前走。
沙滩西边比东边海水浴场荒凉许多,细软沙粒间露出几块黑色礁石,锐利尖角划破绵延沙色绸缎。
公交车带着他穿过大半个城市,从郊区驶向市区,车窗外景色从荒凉变得繁华,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阳光透过树荫落在地上,微风吹过,在柏油海洋里掀起金色波浪。
街道上人三三两两凑在起,放肆笑声和支离破碎对话被风偷偷卷进车厢,落到沈归晚耳旁,变成模糊窃窃私语。
公交车朝前开几十米,在路口前停下来,沈归晚靠在车窗上,望着人行道上那对挽着手热切交谈年轻男女。
男人微微侧过头和女人说什,女人轻轻锤下男人肩膀,随后两个人都笑起来。
沈归晚在家里闷很久,终于在个晴朗午后走出家门。
这是久违自由时间,他决定去稍微远点地方。
临出门前,沈归晚站在衣柜前,习惯性拿起自己风衣。
但他摸着手里单薄布料,犹豫几秒后又放下来,拿起挂在旁边杜之年大衣。
他要去地方很冷,比起单薄风衣,还是厚重温暖大衣更合适些。
沈归晚再往前走些,沙滩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片巨大黑色礁石滩。
礁石表面凹凸不平,退潮后留下个个深浅不水洼,沈归晚踩上长满藤壶礁石,朝着浪花汹涌边缘走去。
他站在礁石边缘站定,浪花拍打在礁石上,飞溅水珠落在他鞋子上。
沈归晚望着远处天空,呼出热气被海风吹散,透亮眼睛里倒映着远处烧得通红太阳。
他出门时不过下午两点,现在到目地却已经是傍晚。
沈归晚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远处,慢慢垂下眼。
他透过玻璃窗观察人群举动,却无法融入他们。
这块玻璃像透明牢笼,将沈归晚与外界完完全全隔绝开。
公交车在市中心走走停停,最终停在终点站。
沈归晚走下车,股带着大海气息咸湿冷风从鼻尖拂过,顺着大衣领口和袖子钻进来。
沈归晚换衣服,带着手机和几个硬币出门。
他没有打车,而是走到离小区公里远公交车站,在站台上等候那辆唯停靠在这站公交车。
沈归晚等十几分钟,姗姗来迟公交车停在他面前。
他走上车,投下几个硬币,硬币落在投币箱里,发出叮呤哐啷声音。
沈归晚坐在公交车最后排位子上,阳光从他手边滑过,在浅色长裤上投下行道树枝叶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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