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收到晨间新闻推送,还收到郑熠半夜三更发来语音。
大概又是酒后胡言乱语,杜之年没听,直接点收藏。
他去楼下慢跑半个小时,又
他拿起手机,点开沈归晚那个空白头像,看着最后条消息发呆。
两个人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见面前,杜之年让沈归晚做选择,沈归晚发来两个字:晚饭。
在这之后,除下午通过次电话,杜之年就没有和沈归晚聊过天。
杜之年划着仅有几条聊天记录,在对话框里打下行字,按下发送键。
这会已经过凌晨,沈归晚应该已经休息,杜之年没有等他回复,在睡意袭来时放下手机,卷着被子进入梦乡。
他抿掉嘴唇上残留酒精,揉揉通红眼角,大步流星地走出酒吧大门。
杜之年匆匆地赶去酒吧,喝完酒又仓促离去,仅仅只是为坐在卡座里感受有人陪自己喝酒氛围。
他家里还有瓶开封喝半威士忌,失眠时候会小酌几杯,但今天才被人找麻烦,再个人回家喝酒解闷,听起来实在过于凄凉。
杜之年在酒吧门口拦下辆出租车,报过地址后,他靠在后排车窗上,看窗外烧烤摊上勾肩搭背食客们。
食客们满脸通红,大声吹嘘叫唤着,不时发出阵哄堂大笑。
杜之年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开车离开杜家庄园。
工作日深夜车流稀少,高架桥和市中心主干道路畅通,去时堵个多小时路程,回来只花不到半个小时。
杜之年将车停在公寓楼下地下车库,回家换身衣服,又下楼打车去附近酒吧。
深夜酒吧远比外面街道要热闹,即使是清吧,十点后吧台依旧坐满人。
杜之年走进酒吧,看见常坐位置被人占,自觉窝进角落卡座。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杜之年被手机闹钟吵醒。
他迷迷糊糊掐掉闹钟,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换衣服。
脚刚踩上地板,从脚底蔓延而上寒意瞬间将杜之年惊醒。
他昨天晚上没来得及关掉闹钟就睡着,听到熟悉催命铃声响起,差点忘记自己今天休息。
杜之年坐在床边,揉揉有些胀痛太阳穴,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始查看消息。
那声音很嘈杂,但他们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发自内心快乐,完全抛去白天苦闷。
今晚去聚餐同事们或许也是如此,然而这些都与杜之年无关。
杜之年努力这多年,但写在进修公示文件上,永远不会是他名字。
他不过是被养在人工池塘里尾鱼,看似自由,到头来还是在杜衡誉掌控之中。
从酒吧回来,杜之年洗漱过就躺下来。
他没点花里胡哨鸡尾酒,选最普通不过苏格兰威士忌。
古典杯盛着清澈透明威士忌,棕黄色酒液里浮着颗冰球,随着酒杯摇晃动作轻轻敲着玻璃杯,发出清脆好听声音。
杜之年灌口酒,散发着烟熏和特殊泥煤香酒液滑入胃里。
酒精从胃渗入血管,流经心脏时被输送至全身,逐渐麻痹杜之年烦躁大脑,也将他脑海里直回荡着杜衡誉和温琼话慢慢抹去。
“啪——”,杜之年将空酒杯放在实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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