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
下膝盖，忽然听杜之年用叹息般
声音说：“
以前谈过几个对象。”
沈归晚不知道杜之年为什
突然提起前任，抬到半膝盖又放下来，坐在原地安静地听着。
“他们都耐不住寂寞，总是粘着，有时候约会碰到紧急手术需要赶回去，分开前跟发脾气，分
杜之年没有出声打扰沈归晚，但沈归晚像是感觉到他视线般，从书里抬起头。
他看着站在门口杜之年，“回来？”
杜之年沉默会，很轻地应声：“嗯。”
他把车钥匙和手机扔到沙发上，坐在懒人沙发旁地毯上，躺在沈归晚腿上。
“下午个人在家都在干什？”杜之年边问着，边抬手勾着沈归晚额前碎发。
他靠在沙发上看会，没多久又窝进角落里懒人沙发，厚厚书也被翻到杜之年看过那页。
杜之年这场紧急手术从上午十点直做到晚上七点，回到家时已经筋疲力尽。
他打开公寓大门，温暖亮光从门缝里钻出来，照在他身上。
杜之年站在门口，对着亮着灯客厅愣会。
从开放式厨房到沙发，他视线在房间里扫圈，最后定格在客厅角落里。
归晚望着公园里景色，温和风从脸颊吹过，卷起额前碎发。
昨天他和杜之年说自己可以在外面住段时间，不仅仅是为离开那座阴冷别墅。
沈归晚喜欢从高处俯瞰风景感觉，也喜欢待在阳光能找到室内，杜之年公寓阳台刚好能满足这两个条件。
只是这种满足只能持续很短段时间，等沈禄回来，他又要回到那个不被阳光眷顾房间里。
沈归晚微微阖上眼睛，阳光照在睫毛上，投下阴影盖住眼里情绪。
碎发被杜之年勾着蹭到眼角，沈归晚往边上躲些，“看书。”
这种枯燥无味消遣方式确实很符合沈归晚性格，杜之年笑笑，又问他：“不会无聊吗？”
“不会。”沈归晚把书放到地上，“因为在家直都是这样。”
杜之年脸上笑容淡些，他收回把玩沈归晚头发手，盯着天花板虚无点放空会。
成年男性重量压在大腿上，沈归晚没多久就感觉到腿有些发麻。
沈归晚穿着自己睡衣，窝在角落懒人沙发里看书，射灯光芒在他身上，散发出阵柔和光晕。
那幅画面很漂亮，也很安静，杜之年不忍心出声打破。
有人在等自己回家，这是种非常奇妙感觉。
杜之年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过这样场景，自从年初被分手后，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身影。
从前习惯寂寞还好，但后来出现过等待自己回家人，分开后再看到空荡漆黑公寓，他心里难免有些寂寞。
沈归晚在阳台待会，直到身上被晒得发烫，才慢吞吞挪回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下放本书，拿起来翻几页。
那是本悬疑小说，杜之年看半，书里还夹着张小小书签。
沈归晚很少看这类书，但随手翻两页就停不下来。
左右无事可做，杜之年书房门虽然敞开着，可没有经过杜之年允许，沈归晚不会踏进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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