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按照沈禄对沈归晚态度,不可能供他读大学,甚至还是在千里之外首都。
但杜之年知道,沈归晚不会撒谎。
他摸着沈归晚手背凸起关节骨,又问:“学什?”
“……德语。”沈归晚想抽回手,却被杜之年抓得更紧。
“厉害。”杜之年轻声夸奖着。
杜之年无声地叹口气,伸手将沈归晚拥入怀中。
他将头埋在沈归晚发间,胸口紧紧贴着沈归晚后背,轻轻唤声:“沈归晚。”
“嗯。”本该熟睡人应声,靠在杜之年怀里身体小幅度动下。
沈归晚在杜之年躺下时就醒,之后再没能睡着。
杜之年蹭蹭沈归晚脸,说:“睡不着。”
“不好意思打扰!”他说完就飞快地朝电梯口跑去。
杜之年看着男孩仓促逃跑背影,轻笑声,慢慢关上门。
外卖来得太迟,杜之年才吃过沈归晚,把外卖塞进冰箱就回卧室。
卧室大床上鼓个小包,是裹着被子蜷缩成团沈归晚。
他好像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却没有发出很大声响。
上等杜之年。
连绵不绝雨声从窗户缝隙渗进来,和卧室里压抑低吟纠缠在起。
杜之年今晚很沉默,没有趴在沈归晚耳旁说话,只从背后抱住他。
沈归晚跪在床上,背在身后双手被杜之年抓着,身体微微抬起,后背和小腿紧绷着。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沈归晚没有反抗。
他手指穿过沈归晚指缝,握住那只漂亮手把玩着,“没想过去工作吗?”
“没有身份证。”沈归晚顿顿,“沈禄不让。”
他声音夹杂着叹息,杜之年听出那是无可奈何妥协。
沈归晚闭上眼,贴着杜之年胸口后背微不可察地颤颤。
杜之年感觉到他在发抖,以为是降温有些冷,默默收紧手臂。
沈归晚静几秒,问他:“还要做吗?”
“不做。”杜之年在被子里摸索会,抓住沈归晚手,“陪聊会天吧。”
沈归晚没有说话,杜之年捏着他手指,自顾自问起来:“你之前在哪上大学?”
“首都。”沈归晚吐出两个字。
“是吗。”杜之年反问到,用却是陈述语气。
杜之年轻手轻脚地在沈归晚身旁躺下,对着天花板放空会,又忍不住翻个身。
他目光落在沈归晚后背,扫过斑驳吻痕和齿印,略过愈合不久伤疤,沿着骨骼轮廓点点描摹着。
沈归晚就躺在自己身旁,在触手可及范围之内,杜之年可以用视线描摹勾勒他身体,也可以伸手抚摸他脊背。
但即使是躺在同张床上,杜之年也觉得沈归晚离他很远。
沈归晚像海中泡影般,似乎随时都会离开,会从自己世界里彻底消失。
他被杜之年从背后抱进怀里。
熟悉果香再次将沈归晚包围,他靠在杜之年肩上,轻轻闭上眼睛。
外卖在两个小时后送来,配送员打不通电话,在门外敲会,才等到屋里人开门。
杜之年衣衫不整地靠在门后,冲配送员抱歉地笑笑,“刚才在忙,辛苦。”
送外卖是个年轻男孩,看到杜之年模样,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打搅对方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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