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物体扎着沈归晚手腕,他疼得闷哼声。
他感觉到袖子里塞进个小小硬物,惊讶地看向路星,但女孩已经慌乱地松开手……
她冲沈归晚用力地摇摇头,惊声尖叫起来:“没事!”
“叩——”
门外忽然有人轻扣下,路星尖叫霎时被扼在喉咙里。
路星抱着膝盖缩成团,沈归晚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路星眼睛就像她名字,黑色眼瞳里闪着璀璨光芒,如同夜晚星空般。
只是那星空如今已被白炽灯光点取代,不再闪烁光芒,瞳孔变得暗淡无光。
在今夜之前,沈归晚从没见过路星,这是个完全陌生女性,但她脆弱不堪样子却和刻在沈归晚记忆里母亲模样重合在起。
停留在冰冷照片上面容变得温暖鲜活,沈归晚似乎又回到高中时每个夜晚,那颗麻木到快要死去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路星松口气,肩膀松弛下来,低垂下眼里却划过丝怅然若失,“所以你和他在起吗?”
沈归晚嘴唇微张,声音哽在喉头。
他不是因为杜之年对他好才答应做杜之年情人。
是做杜之年情人,他才知道原来除母亲,还有其他人会善待自己。
但望着路星失落暗淡下眼睛,沈归晚沉默很久,终究还是迁就着路星,给她想要回答。
沈归晚身上感受到种令人安心气息。
她直觉沈归晚和郁鸣谷不是类人,忍不住想和他多说说话。
“情人。”沈归晚平静地说到。
杜之年在最初就和他约定关系,即使现在住在杜之年家里,他们这段关系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既然约定是情人,沈归晚不会自作主张拉近或疏远他和杜之年关系。
她哆嗦着捂住嘴,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打湿她脸庞。
“……你让杜医生进来吧,没事!真没事……”她颤声向沈归晚哀求着,眼泪砸在床单上,发出沉闷响声。
股微弱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沈归晚僵直地坐在床沿,看着抽泣哀求
他恍惚地问路星:“你需要帮助吗?”
这是沈归晚整整二十三年都没能向母亲说出话。
也许是为弥补过去犯下错,也许是动不该有恻隐之心,如今面对初次见面陌生女性,他心里生出强烈向她伸出援手冲动。
沈归晚声音还没完全消散在空气中,直低着头路星却猛地抓住他手。
她惊恐地看向天花板角,眼里满是藏不住恐惧,握着沈归晚手紧紧地握着。
“是。”沈归晚从唇缝里挤出个单音。
路星听到他回答,嘴角忽然露出丝笑容。
那笑很苍白,也很难看,沈归晚很想告诉路星不要再这样笑。
但他挣扎许久,最终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路星盯着沈归晚靠近锁骨那个被阴影掩盖住咬痕,含糊不清地问:“你是自愿吗?”
沈归晚看路星眼,点头道:“是自愿。”
“他会打你吗?”路星又问到。
沈归晚怔怔,瞧见路星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茫然会忽然抬手捂住自己脖子。
“他对很好。”沈归晚轻声说着,眉头又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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