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落在沈归晚后背上,沿着脊椎骨向下,轻轻拍打抚摸着。
在那下下安抚拍打下,沈归晚止住干呕。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男人,却瞧见杜之年脸色阴沉得吓人。
沈归晚认识杜之年这几个月里,对方在他面前直都是笑眯眯,偶尔会不高兴,但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神情。
他觉
他疼得脸色苍白,冰冷眼睛被泪水浸湿,杜之年看到他眼角泛起水光,终于松开手。
“知道你看不惯郁鸣谷做派,但是路星和他结婚之后不管发生什,夫妻之间事情在别人眼里都是‘家务事’,就算闹到外面也没有人会管。”
“这种事情你很清楚,不是吗?”杜之年字顿地说到。
“家务事”,沈归晚曾经无数次从沈禄口中听到这个词。
最初沈归晚只是厌恶这个词,后来沈禄说次数多,他听到就忍不住干呕。
“他不是朋友,只是客户。”杜之年没有回答沈归晚问题,只解释两个人关系。
他停顿下,又问:“怎?”
“你知道路小姐为什排斥你接触吗?”沈归晚抬起头,漂亮眼睛里满是讽刺。
“大概知道。”杜之年把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凑到沈归晚面前,“你在生气吗?”
沈归晚看着杜之年,收敛嘲讽神色,漆黑眼睛平静如死水,没有丝波澜。
撇开眼,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出别墅区。
车缓慢驶出别墅区,沈归晚透过后视镜看到逐渐消失不见大门。
直到完全看不到郁家别墅,他才冷淡地开口:“杜之年。”
杜之年应声,握着方向盘手紧紧。
车里安静会,他又听见沈归晚问:“他们是什关系?”
这三个字就像免死金牌,成这些人为所欲为保护伞。
现在听到杜之年这样评价郁鸣谷所作所为,刺耳尾音钻进耳里,沈归晚只觉得喉咙紧,胃酸逆着食道涌上来。
他捂住嘴,声没来得及咽下干呕声从指缝里泄出。
沈归晚蜷缩在副驾驶座椅里,翻涌而上胃酸灼烧着他喉咙。
阵凉风忽然吹进车里,吹散沉闷压抑气氛,也抑制住他胃里不适。
他偏头错开视线,低声辩驳道:“没有。”
“有求于郁鸣谷,所以才偶尔替他做这些。”杜之年掐着沈归晚下巴,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你看到都是郁鸣谷干得好事,不要迁怒到身上。”
沈归晚皱着眉不回答,杜之年又反问:“她是被她父母‘卖’给郁鸣谷,很可怜是不是?”
他抓着沈归晚下巴手不自觉地收紧,沈归晚吃痛地按住他手。
沈归晚几度想挣脱束缚,杜之年却越抓越用力。
“夫妻,领过证。”杜之年回答到。
他以为沈归晚会继续问下去,然而沈归晚听到他回答,再次陷入沉默。
冬日清晨天总是亮得晚,杜之年车在空荡马路上穿行,车窗外天色依旧昏暗。
沈归晚看着越发熟悉街道,冷不丁开口问道:“杜之年,你经常帮那位朋友掩盖家,bao痕迹吗?”
他靠在车窗上,呼出热气在玻璃窗上凝出薄薄水雾,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差点就被引擎和轮胎声音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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