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把沈归晚从怀里捞出来,捏着他脸颊上肉,咬牙道:“你知道?知道还跟冷战这久?”
沈归晚抿唇不语,眉头微微皱起。
他早就说服自己,可眼睁睁看着惨剧重演,即使与杜之年无关,终究是心怀芥蒂,无法坦然面对。
杜之年和沈归晚沉默地对视着,片刻后他主动做出让步:“你不喜欢话,下次想办法推掉。”
往常他不会用如此试探讨好语气和沈归晚说话,但今晚喝多,借着酒劲对沈归晚说点好听也无所谓。
沈归晚是他情人,理应听他话,而不是被人渣折磨,所以那天才会带沈归晚去见与他处境相似路星。
杜之年本以为能劝动沈归晚,不想自己用力过猛,差点闹分手。
“其实不喜欢郁鸣谷,他做事情太危险,跟他不是路人。”杜之年说着,又看向沈归晚眼睛。
这不是哄骗情人漂亮谎言或是强行撇清关系说辞,杜之年确实不喜欢郁鸣谷,从见到第眼就是如此。
那个男人背后做事情堪比在雷区蹦迪,如果不是需要郁鸣谷帮忙,杜之年根本不想掺合进来。
或许不能改变什,至少不要埋下不知何时会引爆地雷,让这段关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之前不跟见面,是因为郁家事情惹你生气?”杜之年贴着沈归晚额头,轻轻蹭下他鼻尖。
“没有。”沈归晚乖巧地往杜之年怀里靠过去,嘴里却问着尖锐问题:“那天你为什带去郁家?”
那天突兀举动让意外事件变成蓄谋已久恐吓和警告,杜之年思索片刻,才组织好语言:“郁太……路星很抗拒接触,当时你也看到,她需要安抚,觉得你是最合适人选。”
沈归晚盯着杜之年脖颈上微凸血管,问:“为什?”
沈归晚却无视这些,直戳戳地问他:“那路星会怎样?”
“应该会请别医生吧,上班医院要换院长,是郁家那派人,以后他请医生更方便,不去也有别人接手。”杜之年打个哈欠,“郁鸣谷不会让她硬熬着。”
沈归晚从杜之年怀里爬起来,撑着身子问:“那天你说有求于郁鸣谷,是什事?”
风拍打着窗户,将细小雪花胡乱贴在玻璃上。
卧室里片寂静,杜之年听得见沈归晚均匀绵长呼吸,却没等来沈归晚回应。
他看着白蒙蒙窗户,寒意顺着玻璃向心脏渗进来。
就在杜之年忍不住要松开手臂时,趴在他怀里沈归晚忽然开口:“知道。”
他大半张脸埋在杜之年胸口,声音闷闷,听起来不太高兴。
“直觉。”杜之年抚摸着沈归晚头,“而且觉得你需要跟外界接触,所以带你去。”
当初贸然询问也许是时冲动,可事后杜之年再回想起来,发觉他心里其实早有这个打算。
沈归晚身上伤疤直是梗在杜之年心里根刺,总会让他想起为郁鸣谷善后场景。
沈归晚不像路星那战战兢兢,但两个人忍耐疼痛表情如出辙,杜之年见就觉得心口闷闷,连带着呼吸都有些难受。
他无法插手郁家事情,却不希望自己情人直活在他人制造阴影里,忍受着粗,bao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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