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
这
多天，该来
终究是要面对，只是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和杜之年见面。
沈归晚摩挲着外套口袋边缘，面前沈禄“啪”地将手机扔到
旁。
他前秒还在阿谀奉承，下秒就撕掉伪装，怒不可遏地朝沈归晚走来。
“给老子惹那大麻烦，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回来？！”沈禄脱外套，抄起角落里那根染着红褐色印记木棍朝沈归晚挥过去。
下午六点，按时结束门诊杜之年准备下班。
沈归晚目光微敛，手指飞快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他在网页上搜索沈禄名字，将名下公司所有能查到公开资料附在邮件末尾，在空白回复框里打下五个字：越详细越好。
沈归晚没有电脑，手机操作不便，花几个小时才做完这些。
等他收到路漪邮件，也快到和杜之年见面时间。
沈归晚退出邮箱，把登录邮箱和网页搜索记录删得干二净，从词典里抽出两张钞票塞进口袋，轻手轻脚拧开房间门。
“重要客户”，可花费那长时间，沈归晚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之前被沈禄破门而入教训还在，这次沈归晚将门窗全部反锁起来，把椅子放在门后。
这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至少能让他夜里睡得安心些。
沈归晚机械地刷新着邮箱，持续半分钟后邮箱忽然提示收到条新邮件，署名来自路漪。
时隔周再收到对方联系，沈归晚怔怔，赶忙点开邮件。
“杜医生要下班？”刚给病人换过药小护士从办公室门口经过，不经意地打声招呼。
杜之年和沈归晚约看电影，好脾气地对她点点头，“对。”
他穿着浅色内搭毛衣和长裤，外面套黑色呢大衣，黑色雨伞挂在左手手腕上，身打扮看似简单，却能看出精心挑选痕迹。
小护士脑袋飞速转起来，捂着嘴压低声音问：“您晚上有约会？”
杜之年笑着冲她眨眨眼，食指抵在唇上做个嘘
他穿过昏黑走廊走下楼梯，马丁靴踏在大理石瓷砖上，鞋跟落地声音和指纹锁开启电子声同时响起，在寂静客厅里回荡。
沈归晚站在楼梯旁，不远处门“嘭”声撞在墙上，又重重地弹回去。
沈禄正拿着手机和人打着电话，走进客厅才瞧见站在角落里沈归晚。
他看着躲在阴影里沈归晚，嘴角牵起丝嘲弄狰狞笑，打电话语气却依旧低声下气：“不用麻烦您，那臭小子跑去网吧通宵才回来……好好好，改天请您喝酒。”
沈禄恭维讨好话语回荡在耳畔，沈归晚低下头，背在身后手紧紧握成拳。
路漪：上次说事情已经托国内朋友去查，
会尽快赶回去，到时候方便见个面吗？小星那边如果有更详细情况请告诉，愿意支付报酬，尽全力满足你要求。
她邮件很短，措辞客气礼貌，可沈归晚从那字里行间读出几分克制愠怒和悲伤。
他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也没有揭开陌生人伤疤癖好，何况路漪已经把姿态摆得很低。
沈归晚反复划着屏幕，将那条邮件看遍又遍，最终敲下回复：不需要报酬，你能帮查个人吗？
路漪回得很快：当然，需要查到什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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