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想起沈归晚猫在壁炉前看
整天书
样子，又好笑又无奈地捏
下他耳垂。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圈，碰巧路过上次给沈归晚买衣服男装店，杜之年拉着沈归晚走进去。
接待他们店员是个微胖青年，他看杜之年和沈归晚副关系亲密样子，怂恿杜之年给沈归晚买件带驯鹿角连帽加绒卫衣。
沈归晚本来就小他几岁，这段时间瘦圈，没有晒过太阳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深棕色宽大卫衣套在身上更显得年纪小，远远看着像还没毕业学生。
杜之年盯着沈归晚看会，觉得自己心里某个糟糕开关被打开。
他罗列着今年为数不多节日，捏捏沈归晚掌心，问：“沈归晚，你要留在
家过年吗？”
沈禄还在医院里躺着，沈归晚和他撕破脸皮，短时间内哪怕碰上过春节这
重要日子也不可能回去。
而且杜之年习惯夜里睡觉沈归晚窝在自己怀里感觉，不太想放他回去，但如果沈归晚执意要走，他不会强行挽留。
沈归晚低着头沉默会，抬起头问：“可以吗？”
他扬起头询问样子单纯无害，杜之年心头动，笑道：“说过，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不会赶你走。”
两天后平安夜，沈归晚伤口拆线。
他在家里闷十天，活动场所仅限于杜之年公寓内部，所以趁着圣诞节，杜之年把他从壁炉前拖起来，领出门透气散心。
那晚杜之年问沈归晚想去哪，沈归晚想很久，只说“随他”。
实际上就算沈归晚给出确切答案，他能去地方只有那几个，这种询问根本毫无意义。
这次正好碰上圣诞节，杜之年懒得想花样，直接带他出来吃饭逛街。
他艰难挣扎半秒，当即刷卡付钱，然后牵着背后拖两个鹿角沈归晚去打边炉。
圣诞节情侣扎堆约会，到处都排起长队，杜之年提前预定位置，到门外时看着排在门口人群，不由得暗自
“那留下来。”沈归晚缩在围巾里，含糊地说着。
杜之年勾起手指，蹭着沈归晚手背，却忽然叹声：“但是可能要回家趟，不能陪你守岁。”
元旦或许可以躲过，但除夕守岁自己要是不回去，杜衡誉不仅会打电话骂他，说不定还会直接让人冲到家里把他架回去。
大学时糟糕回忆历历在目，想起杜衡誉那套令人作呕言论，杜之年只觉得浑身难受。
“嗯。”沈归晚小声应着，“没关系。”
两个人没有去太远地方，只在市中心商场逛圈。
虽说他们都对圣诞节没什特殊感情，但周围过节气氛太过浓郁，走在洋溢着浓浓圣诞节氛围街上，免不生出几分凑热闹心思。
杜之年带着沈归晚东走西逛，圣诞节出来约会情侣不少，路碰到不少同性情侣，杜之年走段就光明正大地牵上沈归晚手。
他牵着沈归晚走在商场里，巨大冷杉树矗立在中庭，尖尖树冠上戴着星星，茂密树枝上落满粉雪，树身上挂着琳琅满目小吊坠和彩灯。
“都圣诞节。”杜之年扫眼圣诞树上闪烁小灯，“马上就元旦，元旦之后再过半个多月又是春节，新年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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