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嘴上答应,第二天照样切着辣椒,做杜之年喜欢菜式。
他和记忆里对着洋葱流泪母亲样,借着辣椒刺激宣泄无法疏解感情。
他只有在那个时候落泪才不会显得怯懦无能。
沈归晚感觉到疼痛,也找到发泄积压情绪途径,比起在沈家那段行尸走肉般日子,他在这里似乎重新活过来。
他自由地出入杜之年公寓,稀松平常日子过得很快,快到他以为自己会这样平淡地跨过苦痛和荒谬纠缠年,迎来寂寞萦绕春节。
此之外,沈归晚住在杜之年家里没有任何不适应地方。
他过得安逸自由,没有温饱困扰,自然也不排斥给杜之年做饭。
只不过每次给杜之年做饭,沈归晚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回到中学时期。
那时候母亲被,bao力和疾病拖垮身体,无法操持家务,他就学着料理家务洗衣做饭。
沈归晚做什母亲就吃什,从来都不挑剔,也不会嫌弃他做得难吃。
但当时间走到春节前最后周,许久不曾联系过路漪发来邮件,将沈归晚从温暖静谧梦境拽回现实。
路漪:回国,你要东西也准备好,过年前约个时间见面吧。
但杜之年不样,他口味挑剔得很,总是想要那些重油重辣菜式。
沈归晚说不出听到杜之年和自己商量晚饭时是什感觉,心里空缺那块好像被填上点,但其他地方裂缝又被撕开。
每当他握着菜刀切菜,大脑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七年前自己第次拿刀威胁沈禄模样,又想起母亲失望神情,握着刀手掌传来阵阵微弱刺痛。
沈归晚拿不住刀,辣椒切碎时飞溅起汁液落进眼睛里,受到刺激泪腺不断分泌出泪水。
他面对着案板小声地抽噎起来,眼睛哭得通红,杜之年回来看到,边摸着他通红眼眶边问他是不是切辣椒弄,还用带着担忧和责备语气告诉他下次不要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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