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何尝不觉得可惜，可他
直受人制约，又有什
办法？
院长见杜之年脸色难看，忽然笑着拍
拍他
肩膀，“过段时间会有新进修计划，只有个名额，小杜有没有什想法？”
“
还不够格吧。”杜之年苦笑着回答。
这种单名额进修多半是提前内定好，杜之年不觉得这种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虽说之前帮郁鸣谷善后时候对方保证过，但杜之年觉得以他身份，这样操作实在太过张扬。
院长听完却不以为意地“诶”声，“你履历太简单，以后升职会很困难。”
院长结束讲话不意味着会议结束，杜之年科室主任还在和相识医生聊天，杜之年听会就借口上厕所溜。
他钻出会议室大门，快步穿过走廊准备回门诊部，却在走廊拐角碰到新上任院长。
“院长。”杜之年停下脚步同他打招呼，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院长背着手，笑呵呵地问杜之年：“小杜啊，你来医院多久？”
杜之年微微怔，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这个，却还是老实回答：“八年。”
年后，杜之年工作医院换院长。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院长来虽然没大动干戈调动人事，但却总爱召开些无聊会议。
杜之年每天忙着接诊值班，空闲时候还要应付个又个枯燥会议，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连和沈归晚起吃晚饭时间都没有。
他原本想着元宵节和沈归晚起去看花灯，顺便逛逛周围夜市，但现在看来怕是连汤圆都吃不上。
杜之年无暇顾及工作以外事情，郁鸣谷在初十那天给他打过电话闲聊两句，当时杜之年正在忙，敷衍地回答几句，事后想起来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用力捏下杜之年肩膀，凑到杜之年耳旁压低声音道：“郁总跟说过你想出去，感兴趣可以考虑下。”
院长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杜之年个人站在走廊这个照不见阳光角落。
阴暗角落弥漫着森森寒意，杜之年回想着郁鸣谷那通电话，当时隔着手机，他隐约听到
他上学早，中途又被杜衡誉逼着跳级，到医院实习时候比同届实习生小两三岁。
“八年啊。”院长露出惊讶表情，随后摇摇头，“有点可惜。”
杜之年听着陌生院长感叹，脸上突然露出自嘲笑容。
当年他在各个科室学习时就有不少前辈看好他，希望他能留在他们科室，成为院里最年轻主任。
可如今和杜之年同期医生都当上副主任，甚至跳槽去国外，杜之年还卡在主治医师位置不上不下。
然而那份异样感觉没有持续太久，正月十四那天，杜之年总算知道那天郁鸣谷给自己打电话缘由。
今年正月十四好巧不巧撞在周，新上任院长又把医院有资历专家主任叫过来开会。
原本这件事和杜之年没什关系，可他们科室主任去开会时候特意叫上他，还说是院长亲自要求。
杜之年乍听觉得头雾水，等他坐下会议室，听着与自己毫不相干会议内容，更是困得直打哈欠。
他两眼放空耗到院长结束讲话，坐在位子上伸个懒腰，准备找时机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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