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原以为这次很快就能摆平,可连续吃几次闭门羹,还没求到人,之前合作过刘总又打电话来,阴阳怪气地说起风凉话。
他话里话外都在骂沈禄卖儿子求荣,如今沈归晚傍上杜家少爷,早就看不上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又何必借口求助来显摆羞辱。
被人莫名其妙劈头盖脸骂通,沈禄忍着怒意好声好气问半天,才知道沈归晚攀附上杜氏制药继承人,对方把他养在高档公寓里,甚至还带他回家。
沈禄边骂沈归晚不要脸,边又腆着脸去找杜氏董事长,却连杜氏大门都没能进去。
他本以为是沈归晚在背后搞鬼,还没来得及去找沈归晚,失踪近半年人又突然跑回来。
股裹挟着灰尘和酒精恶臭风从门缝里吹出来。
别墅将近半年没有打扫过,家具上落满灰尘,餐厅桌上和地上歪七扭八躺着堆空易拉罐和玻璃瓶,滩黑色不明物质黏在大理石瓷砖上,散发着浓烈酸臭味。
沈禄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别墅除他以外没有其他人到访过,不需要再做表面功夫撑排场,自然就变得狼藉邋遢。
沈归晚忍着干呕走进客厅,踩着楼梯小心翼翼地上二楼,却在楼梯拐角和刚从书房里走出来沈禄打个照面。
沈禄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沈归晚,愣片刻后又冷笑道:“小崽种,你他妈不是被男人包养吗?怎还有脸回来?”
姜润在电话里把地址和大致出发时间告诉沈归晚。
他们半个小时后从检察院出发,到沈禄住别墅区大概要个半小时,沈归晚现在出门勉勉强强能抢在他们之前赶到。
沈归晚来不及细想,只拿着手机就出门。
他在楼下拦出租车,上车后给杜之年发消息,不等回复把手机关静音,放回外套内侧口袋里。
沈归晚坐在后排望着窗外,蒙着雨幕模糊街景快速后退着,又在红灯亮起时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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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禄看着被雨淋湿沈归晚,自顾自露出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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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个月开始,沈禄维系好几年几个靠山突然销声匿迹,怎也联系不上。
最初他觉察到隐藏在背后危机,不久后他交际圈里就传出风声,说首都派人下来清查整治,那几个靠山都会被清算,吓得沈禄四处求人帮忙,妄图洗脱关系。
沈禄没什挣大钱本事,但会说话又出手阔绰,不仅在本地官场混熟脸,在几个部门把手跟前有说话机会,就连外地地头蛇都和他称兄道弟。
他在生意场上左右逢源,背后倚靠这几座靠山,才敢肆无忌惮地虐待沈归晚。
他看着远处亮起红灯,转头对前排出租车师傅:“师傅能开快点吗?”
师傅听沈归晚赶时间,猛踩油门将车开得飞快,硬生生将原本个半小时路程压缩到个小时。
出租车停在小区大门前,沈归晚顶着细雨路小跑着,跟在别墅区不认识住户身后蹭进小区。
潮湿空气从鼻腔钻进来,酸胀不适感随着跑动从胃里向外蔓延开来,沈归晚按着胃站在沈家别墅大门前,深深地吸几口气,等胸腔里砰砰直跳心脏慢慢恢复平静。
他蹭掉手指上雨水,按下指纹锁,轻轻打开别墅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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