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在纸上飞快地签下自己
名字和“恋人”两个字，将笔还给她，“辛苦
。”
小护士用力摇摇头，“那
先去忙，有事再喊。”
杜之年看着小护士离开背影，心里
杜之年关上门，指指躺在病床上沈归晚，“爱人在这。”
护士端着医用托盘手晃
下，放在里面笔和药瓶哗啦作响。
她愣会，又问杜之年：“是之前约会对象吗？”
“是他。”杜之年笑着说，“快去给他输液吧，还有别病人在等，别耽误。”
年轻小护士连声应下，动作利落地给沈归晚扎上新注射液。
“不走，在这里陪你。”杜之年撩开沈归晚额前碎发，凑过去亲亲他额头，“晚安。”
*
杜之年在病房里陪沈归晚整夜，清晨时终于熬不住靠在床边睡着。
他枕着沈归晚手睡会，醒来时正好对上沈归晚亮晶晶眼睛。
沈归晚不知道看多久，透亮眼里映着杜之年刚睡醒模样。
在挪动身体时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裹着纱布脖颈和肩膀。
杜之年帮沈归晚重新盖好被子，在那只骨节分明手上落下个轻吻，“手术刚做完要禁食，等可以吃东西给你削。”
可话音刚落，他就瞧见沈归晚眼里闪过丝失落，赶紧哄道：“都给你买，要吃什
样？”
沈归晚动动唇，小声道：“要甜。”
他才做完手术，整个人虚弱得使不上力气，现在细声细气地提要求，杜之年恨不得现在把苹果削好切块塞进他嘴里。
沈归晚右手插着留置针，输液时搭在被子上，手背上筋骨微微凸起，自然弯曲手指纤细修长。
清晨阳光落在他身上，微卷睫毛和发梢在光下颤动，漆黑眼睛里闪着细碎光。
沈归晚身上病气萦绕，却依旧看得出干净漂亮模样。
小护士忍不住多看几眼，沈归晚察觉到她视线看过来，被抓包小姑娘又飞快地低下头，在床尾输液卡上签下自己名字。
她勾画完输液药品名，又把笔递给杜之年，“杜医生，你在这里签个字，再写下你和病人关系。”
杜之年趴在床上伸个懒腰，手伸进被子里摸摸沈归晚腰，懒洋洋地问：“怎不叫醒？”
“想让你多休息会。”沈归晚才做完手术，加上小腿有伤，行动不便躲不开杜之年骚扰，干脆安静躺着让他摸会。
单人病房宽敞明亮又没有外人打扰，杜之年趴在沈归晚身边眯会，才站起身去病房里卫生间洗漱。
他在卫生间里磨蹭会，洗完脸推门出来时刚好碰上认识护士来给沈归晚输液。
护士怔怔地看着杜之年，问：“杜医生怎在这里？”
可手术后身体会陷入极度疲乏状态，沈归晚又做胃部手术，连水都不能喝，更不要说进食。
杜之年摸着他脸无奈地笑道：“好，喉咙疼先别说话，不舒服就再睡会。”
沈归晚和杜之年说会话又有些支撑不住，他困得眼皮打架，却握紧杜之年手，“那你别走。”
他不喜欢个人待在病房里，也不喜欢醒来只能看见陌生护士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却不与自己交流。
沈归晚受够那种孤立无助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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