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没说什
。
季衍开门见山地问：“你什时候走？”
“不走，”江知颂沉默几秒，又说，“
爸过段时间准备和他前妻复婚，现在人已经搬到家里住
，不打算回去。”
季衍有点惊讶，江知颂家
事他知道得很清楚。
江衡南和江知颂他妈结婚时是二婚，江衡南和前
背部中间那块不太好擦药，江知颂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上药地方还很不均匀。
季衍皱着眉，走到江知颂身后盘腿坐下，又抢过他手里棉签。
药膏不怎黏，
涂就往下面流，涂多棉签挡不住，季衍干脆直接上手。
涂着涂着，季衍握住江知颂腰，刚要松开，发现江知颂往旁边小幅度地躲下。
他要躲，季衍就故意又握下，说：“你躲什？等会药膏弄床上。”
季衍觉得江知颂脸上迷茫也在嘲笑他，冷漠地说：“让开，老子要撒尿。”
江知颂出去，季衍故意把水龙头开起来，掩盖他虚假尿意，又掐着时间出去，命令江知颂回去继续捡东西。
江知颂看着季衍冷着脸走，关上浴室门，靠在门背上，突然笑声，然后捡起置物架，蹲在地上，把故意拧松螺丝慢条斯理地拧回去。
江知颂洗完澡出来，问季衍家里有没有药箱。
季衍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季衍很白，被水浸遍，皮肤泛起透亮光泽，背和腰线条明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少年气。
季衍有搭没搭地刷着游戏视频，丝毫没有察觉江知颂眼神，更不知道他眼神里有什东西。
江知颂在原地站会儿，季衍换睡姿时发现江知颂还没走，不耐烦道：“你怎还在这儿？”
现在四月出头，这几天温度突然升高，季衍怕热，早早开空调，冷气吹久有点凉，他卷起被子盖在身上，又小声咕哝句：“看见你就烦。”
季衍对江知颂甩脸色，江知颂也不生气，给他掖下被子，又在枕头边找到遥控器，把温度上调几度，才去浴室洗澡。
江知颂捏住季衍手腕，回头看看他，声音有点沉：“别摸。”
季衍用力抽出手，嘴硬道：“在检查有没有哪里没涂到。”
季衍用完管药膏，埋着头，拿棉签仔细涂匀。
大片大片淤青横亘在江知颂背上，有些已经泛紫，季衍看得直皱眉。
“能耐死你，”季衍挖苦他，“你是不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心？”
江知颂没说什，把裤腿卷起来，露出大片青紫，看上去特别吓人。
季衍抿下唇，去书房拿药箱。
江知颂除小腿上有伤，大腿上也有，他把药箱放到边，坐在床尾上药。
季衍坐在床上，往旁边挪点，时不时瞄眼他。
江知颂处理完小腿和大腿后，脱上衣。
浴室门咔哒声关上，季衍扔开手机，朝那边看眼，头枕着胳膊开始发呆。
季衍正乱七八糟思考着，浴室突然传来巨大“哗啦”声，像什东西倒地。
季衍心里咯噔下，从床上跳下来，冲向浴室，接着破门而入。
然后就看见置物架倒，他以为摔倒那个人正在埋头收拾。落地杯子、沐浴露、精油……仿佛在大声嘲笑他。
江知颂抬起头，问：“怎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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