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刚要开口，季衍拿起枕头扔他：“你才被惯坏
，你才没有同情心！”
枕头被江知颂
把接住，他当然知道季衍在生什
气，于是又跟季衍道歉。
季衍还是不高兴：“说真
，
有点想不通，就算,bao躁易怒爱打人，你反应也太激烈，以前都没见你嫌弃，难道你基因突变？”
很难找到个合理借口，江知颂看着季衍，犹豫几秒，尽量自
江知颂坐在床边，脱衬衫，背上那块依旧是季衍帮他涂，季衍边给他涂药边问：“你和谁去瑞士滑雪？”
“和周勤，”江知颂说，“他要给安排行程。”
季衍“哦”声，拿棉签用力戳下他肩胛骨。
江知颂说疼。
季衍脸惊讶：“是吗？没感觉。”
“以后都不去，”江知颂驻足，抬头望着二楼窗户透出来微光，笑声，说，“还年轻，得惜命。”
周勤点头应是，直把江知颂送到长廊上才离开。
长廊顶部是透明玻璃，雨溅在上面，响声沉闷，江知颂沿着长廊从尾走到头，心想，阿衍那讨厌下雨天，现在定很烦。
大厅里没人，大家估计都去睡，只给他留盏落地灯，江知颂径直上楼。
他卧室在季衍隔壁，江知颂经过季衍门口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停下脚步。
表情也没落下，努力做出愧疚难过样子，“朋友还是旧好，和新朋友去滑雪，遭报应，摔惨。”
……
季家大门口，周勤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伞，快步走到后面开车门。
江知颂摘下眼镜，把正在办公电脑关机，下车，示意周勤把伞给自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周勤点头，要走时候忽地记起今天日期，追上江知颂，问：“江总，你伤还没好，这周天要订去瑞士机票吗？”
江知颂觉得好笑，便说：“你又不是不认识周勤，他不算新朋友。”
这下轮到季衍尴尬，他眼神左右乱瞟：“不知道你在说什。”
江知颂非常善解人意地换个话题，他看见季衍脸上被枕头压出来痕迹，问：“你今天怎这早就睡？”
他不提还好，提季衍就想起来。
季衍气鼓鼓地继续帮他涂药，涂完盯着江知颂看很久，把江知颂看得头雾水。
季衍声音挺大，江知颂句没落全听见，忍不住笑出声。
余光瞥见手腕上淤青，江知颂揉揉，然后抬手敲门。
没等多久，门开。
江知颂看着季衍，笑着说：“过来拿药箱。”
季衍此时正心虚，顾不上还在生他气，让他进来。
去聊城之后，江知颂养成个习惯，隔段时间就去滑雪。但滑雪有季节性要求，他又不喜欢室内滑雪场，国内滑不时候，就跑去国外。
周勤以为江知颂工作压力太大，想找个方式发泄，毕竟那阵子江知颂天天起早贪黑，忙得连轴转。
之后他发现江知颂跟上瘾似，开始还好，在管控区玩，后面开始挑战极限地形，危险系数次比次高，周勤觉得他不要命，后来又觉得他是在发泄情绪。
周勤很清楚，情绪源头，在季衍身上。
玩多总有失手时候，上次去瑞士滑野雪，江知颂直接滑到医院躺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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