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衡南发话,司机很有眼色地离开。
“说过,对季衍没有意见,”江衡南望着江知颂,眼神流露出反感,“但你死皮赖脸地追在个男人身后百般讨好,不觉得丢脸吗?”
江知颂很熟悉这种眼神,当时他跟江衡南坦白时候,江衡南也是这个眼神。
那是个阳光明媚上午,江衡南难得在家。江知颂因为滑野雪受伤,在医院躺两个多月,又在家养好久伤。
这天终于可以正常行走,江知颂敲响书房门。
季宿风很久没见江衡南,很高兴,拉着江衡南寒暄,期间喝好几杯红酒。
江衡南很忙,饭吃到半,接个电话,说开发区那边有事,要提前离开。
临走时,江衡南说:“宿风,下个月十五结婚,到时候会安排人给你们买机票,请人不多,就自家人吃个饭。”
季宿风点头应好,江衡南扭头看眼江知颂,面无表情地说:“江知颂,你出来下,和你说几句话。”
江知颂站起身,跟季宿风走。
江知颂没松手,笑着对江衡南说:“父亲,不管从主观因素还是客观因素出发,都不能去祸害别人家姑娘。”
江衡南沉着脸没说话。
季衍继续结结巴巴地附和:“衡南叔,你别逼……逼他,gay装直男骗婚是会遭天谴。”
包厢里鸦雀无声。
半晌,江衡南忽地缓和脸色,看看坐在儿童座椅上季卉,走过去逗她。
性取向,这到时候要是被江衡南知道,以江衡南脾气,不得掀起场腥风血雨。
江知颂面前摆杯热茶,白雾袅袅上升,江知颂端起来抿抿,开口道:“听说嫂子快生,应该能满足您抱孙子辈愿望。”
江衡南面不改色:“你哥是你哥,你是你。”
江知颂见江衡南这样,突然笑笑,说:“父亲,不喜欢女人。”
江衡南没什反应,给自己倒杯热水。
江衡南没在看文件,坐在窗户边泡茶,看都没看他眼,问:“什事?”
江知颂盯着在沸水中翻滚白毫银针,说
季衍看着江知颂背影,心里有点担心,害怕江衡南收拾他。
当初江知颂没按江衡南意思选志愿,江衡南就发很大火,现在江知颂背上都还有被碎裂茶杯砸疤。
这回江知颂直接在他面前出柜,江衡南不,bao怒才怪,刚才估计是,bao风雨来临前平静。
季衍皱起眉。
江衡南径直上车,江知颂迟疑两秒,拉开车门坐到他旁边。
季衍松口气,瞪江知颂眼。
江知颂朝季衍笑,去擦他手心上汗。
季衍躲开,踹江知颂脚。
季衍觉得江知颂真变,不仅学会骗人,还特别会装模作样。
过会儿,季宿风和沈宁钰到。
季衍正在震惊江衡南怎那平静,又听见江知颂漫不经心地说:“喜欢季衍。”
季衍心里警铃大作,踹江知颂脚,压低声音:“你疯,干嘛拿当借口。”
江知颂攥住季衍手腕,用极亲昵语气说:“阿衍,你别闹。”
季衍觉得江衡南今晚就会派人杀自己,在心里暗骂江知颂。
下秒,季衍撞上江衡南凌厉眼神,结结巴巴地替江知颂圆谎:“是,他是在……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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