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脸上笑得温柔，眼神和动作却充满
攻击性。
情绪没有丝毫遮掩，袒露个彻底。
江知颂第
次这样，是那天吃完火锅，说什
日久生情。第二次，是在天台，说自己脾气并不好。
那现在，江知颂是故意把自己恶劣
那面给他看吗？
季衍紧张就想讲脏话，但他在江知颂面前，好像天生就被压制，脏话都冒喉咙口，说出来却是：“不关
事。”
季衍没见过江知颂打人，他甚至以为江知颂连骂人都不会，震惊到脑子里现在全是江知颂勾拳拖人进杂物间那个动作。
季衍有点懵。
他和江知颂之间关系最近很别扭，季衍原本打算能避就避，见江知颂今天这样反常，还是主动问句：“你和冯晓楠到底怎？”
“他刚才骂。”江知颂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弯腰边收拾衣服边说。
季衍沉默下，然后说：“你挥拳时候有点吓人。”
死不活冯晓楠，迟疑几秒，问：“怎？”
冯晓楠刚要开声，江知颂看他眼，冯晓楠默默闭上嘴。
江知颂说：“他听说学过格斗，想和切磋下技术。”
冯晓楠手撑在地上，看起来很狼狈，频频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是技不如人。”
季衍狐疑地看他们好会儿。
现在是四月底，天比天热，外面天色有些低沉，闷得慌，似乎要下雨。
本该静谧懒散午后，季衍和江知颂对视着，气氛像天边蓄着水云，湿湿沉沉，带点说不清道不明暧昧黏糊。
季衍抿唇，移开视线，接着用力挣开江知颂束缚，大步往外走，边走边说：“去找点东西吃。”
他步子很乱，又很急，看就是在心慌。
江知颂也不拦，等季衍走，低头看眼放在地上行李箱，蹲下身子，慢条斯理地翻翻，把装在行李箱里盒子打开，放在桌上最显眼地方。
江知颂停住动作，看眼季衍，把西装搭在手肘上，朝他走过来。季衍下意识后退，却发现背挨着柜子，退无可退。
季衍绷紧身子，偏过脸，不和江知颂对视。
江知颂把季衍困在方寸间，手捏着他下巴要他抬头看着自己：“这算什吓人。”
“阿衍，你把想得太好，”江知颂瞬不瞬地盯着季衍眼睛，笑笑，“其实有时候很凶。”
季衍最怕场景又来。
江知颂握住季衍手腕，拉着他走。
江知颂打算洗个澡，便径直去季衍房间拿换洗衣服。
季衍倚在衣柜边，端起桌子上白开水喝口，抬眼看向江知颂。
江知颂刚洗完手，在用纸巾擦干，好像刚才揍冯晓楠那拳，是碰到什脏东西。
季衍又不是傻子，压根不信江知颂说切磋格斗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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