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季衍喊烦
，耍脾气不想理江知颂，季宿风就会忍不住心疼，还会各种威逼利诱，让季衍听江知颂
话。
最重要
个原因是，季衍极度恐同，而季宿风在心里又真把江知颂当成亲儿子，所以就算有时候觉得季衍和江知颂过于亲密，也不会想到那个方面。
季宿风看着季衍发旋，想起小时候江知颂和季衍，心里百感交集。
好半晌，季衍抬起眼睛，和季宿风对视眼。
季宿风没再沉着脸，放缓语气，语重心长地说：“崽，只要
还在，就永远是你底气，但知颂不是。”
没等到季衍回应，季宿风自问自答道：“宠你还会分轻重，可知颂没有底线，把你当成亲弟弟样，怕你受伤，怕你被骂被惩罚，恨不得时刻放在自己眼底。”
季衍心脏蹦蹦，晃神想江知颂才不是把他当成亲弟弟，是因为喜欢他，紧接着听到季宿风话。
“六岁，你贪玩砸碎别人家玻璃，他给你买冰棒让你在楼下等他，替你去道歉去赔钱，在和你妈知道之前就把事情处理完。”
“十六岁，你连打三天教育局电话，举报学校暑假违规补课，被查出来时候也是知颂替你背锅。”
“二十多岁，在他爸婚礼当天，你情绪突然失控，他没问清缘由，还是护着你，现在被狗咬也不当回事。”
他们那样，不像父子，像上下属。”
“可是这两种方式，都很失败，”季宿风摊开双手，脸上浮现出无奈神色，“你过得确实很开心，但你心智太不成熟，在那
严肃场合里，竟然连情绪都控制不。”
“即使你不说，也知道你打人肯定有原因，但作为个成年人，得有控制情绪能力。还有，你今天带着狗和孩子，就应该时刻注意点，怎能玩手机？可能是你习惯有人在你身边护着你，做事才不会去想后果。”
季宿风语气满是怅然，季衍抿下唇，看向季宿风，向他道歉：“爸，对不起，突然打人是不对，以后不会那冲动，别事也会注意点。”
季宿风没应他。
“看得出来，知颂很重情，他从小没什朋友，关系亲密就你个，对你上
季衍半垂着眉眼，瞬不瞬地盯着脚尖看。
根本不用他爸提醒，真要翻以前事，每年每个月他都能揪不少出来。
季宿风没怀疑过江知颂和季衍之间关系，单纯以为是兄弟情深。
因为江知颂很小就开始这样，还有个原因，宋枝烟在江知颂七岁时候不小心怀二胎，江知颂不知从哪听来消息，天天盼着有个弟弟或者妹妹，能和他起生活。
但由于当时政策限制，二胎没法生下来，江知颂盼不到，从那以后对季衍就更好，并且经常会让季衍喊他哥哥，季宿风觉得这应该是移情作用。
茶几上摆副和田青玉象棋，是江知颂前阵子送，季宿风捻起个棋子，开口问：“你觉得是谁给你底气？吗？还是知颂？”
季衍被问住，嘴张几次，愣是个字没吐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直以来，他都是这样，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要开心，要发火，没人让他要克制自己。
他早就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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