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煞有其事地让季衍别动，
手压在他额头上，手指插到头发里，要他抬头。
季衍被迫仰起头，任江知颂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仰久
脖子开始泛酸，季衍有些不耐烦，说：“别弄，
待会儿洗个脸。”
季衍洗完空无物
脸，和江知颂去医院。
医院这个点人并不多，到护士站，季衍要去椅子上坐着等，江知颂叫住他：“阿衍你别走。”
“干嘛？”季衍又转身回来。
他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可乐蹲在他旁边，亲昵地蹭着他手。
“许安嘉是你爹，那就是你爷爷。”季衍很不满，“都说隔辈亲，怎
给你买狗粮你就是看不上？”
江知颂敲敲门。
季衍抬头，掩耳盗铃般把梳子藏起来。
狂犬疫苗还剩最后针，补偿心理作祟，季衍主动提出要陪江知颂去，没想到江知颂来得这早。
“叫可乐，”许安嘉有点好奇，“你不是最讨厌动物吗，问这个干嘛？”
季衍转下手里钢笔，说：“精确骂狗范围。”
中午吃完饭，季衍溜达到许安嘉办公室，两人闲聊阵，季衍看眼金毛，问：“看网上养狗人都会遛狗，你怎不溜可乐？”
许安嘉：“没时间，刚才和个经销商约好，他现在在过来路上。”
季衍“哦”声，然后说：“正好要下楼散步，可以帮你遛遛。”
毛吠几声，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季衍对上它眼睛，看出来它现在很温顺，并不是想攻击人。
季衍僵直身体稍稍放松下来。
季衍伸出手摸摸金毛背，软趴趴，它毛发很厚，手指陷在里面，像陷在云里。
季衍试图和金毛沟通：“别拱。”
金毛当然听不懂，把季衍当成玩具，自顾自地玩半天。
江知颂边卷袖子边抬头看他，说：“怕打针。”
江知颂语气很真挚，脸上表情也很真挚，看起来挺像那回事。
季
江知颂走到季衍面前，把他衣服上狗毛捻掉，然后说：“阿衍，你要是喜欢话，们也养条。”
自从那晚后，江知颂再也不注重人和人安全距离，不管是和他说话还是干什，都靠得贼近，就像现在，季衍觉得江知颂要是再近点，唇就要贴他脸上。
季衍往后仰，呛声：“才不喜欢。”
江知颂笑着摸他脸，季衍躲开，语气并不凶，嘟囔句：“你再动手动脚，翻脸。”
“没有动手动脚，”江知颂本正经地说，“你脸上也沾到狗毛。”
许安嘉看眼窗外太阳，大中午散步？
他懒得拆穿季衍，暂时让出可乐拥有权。
季衍喜欢可乐，不敢让别人知道。江知颂因为救他被咬，狂犬疫苗打好几针，到现在还没结束，每摸下可乐，都是对江知颂背叛。
就在这偷偷摸摸中，人狗感情日渐深厚。
那天江知颂来找他时候，季衍刚好在给可乐梳毛。
季衍顾不上害怕：“警告你啊，别舔老子。”
金毛爪子压在季衍腿上和胸前，撒娇似蹭他脸。
季衍很怕痒，憋好久，还是笑出声。
许安嘉接完电话回来，见季衍坐在办公椅上，金毛趴在他脚边蹭他腿。
季衍问：“你这狗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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