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仰靠着,揉揉额头,低声说:“阿衍,喝醉,你过来接好不好?”
江知颂声音足够好听,从电话里冒出来,经过细微压缩窜改,听得人耳朵发麻。
季衍多少沾点音控,脸色没那冷,语气却还是很糟:“不接,你自己叫代驾。”
“现在好难受。”江知颂用手遮下眼睛,忍不住咳声。
季衍皱起眉,问:“你在哪?”
江知颂拨通电话,等很久,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他又打个,这次季衍很快接,季衍语气很凶:“有事说事。”
季衍此时站在赛场服务中心前小广场角落里,他只跑圈,听祝维均说许安嘉和人起冲突,连忙赶往事发现场,发现闹事又是封信,不知道他跟谁过来。
谁这没眼力见,说是说关系远点近点都没问题,也不打听下,封信是什人?许安嘉仇人。
约等于他仇人。
肾上腺素飙升,季衍心里气瞬间就没,抡着方向盘,在赛道上尽情驰骋。
季衍飙车这会儿,江知颂在和人吃饭。
包厢很大,是中式传统风格,布置得很讲究,雕花门窗,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配精雕细刻古典家具,连靠垫都是丝绸刺绣。
桌上都是些z.府*员,晋城这块,江知颂哪都说得上话。项目无端被卡,他让人去查查,是因为新来市委书记想立个下马威,重新制定规则标准,不是什大事。
酒桌上推杯换盏间,江知颂解到不少新信息。
江知颂身上酒气熏人,整张脸都红透,慢吞吞地开口:“在月荷湾。”
“胃不舒服,还有点想吐。”江知颂说得依旧慢吞吞。
季衍在那边不吭声,两人僵持会儿,江知颂扭头看眼周勤,示意周勤附和几句,让季衍快点过来。
周勤从江知颂开始创业时候就跟着他做事,对他和季衍关系解得很清楚,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步,还差人添把火。
作秘书
江知颂打第个电话过来时候,季衍正忙着,踩在车前盖上,气势汹汹地跟封信说:“做生意不就是谁有本事谁吃肉,你他妈技术不如许安嘉,被抢客户,你就得认。”
“你要来赛车场玩,们也不拦你,但别给老子搞这些膈应人事。”
封信对季衍态度比对许安嘉好得多,沉着脸没应声。
手机铃声停又响,季衍不耐烦地摸出来看眼,见是江知颂,季衍不想接,但江知颂这个点打过来,还打就是两个,季衍担心有什事,犹豫几秒,朝祝维均和许安嘉摆下手:“去接个电话,这里你们处理下。”
直走到广场角落处,离人群很远,季衍才按接听。
散场时江知颂喝五分醉,应酬免不喝酒,有些酒局可以随意点,但这场局来都是有头有脸人,江知颂不喝说不过去。
人都送走,江知颂坐在黄梨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休息。
酒喝多身体开始发热,江知颂靠着椅背,半仰起头,扯下领带,顺手把顶上衬衫扣子解开。
他缓会儿,摸出手机,对旁边周勤说:“给阿衍打个电话,说喝得不省人事,让他来接。”
周勤刚伸出手,江知颂又改主意:“算,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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