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再次响起窃窃私语,落在道里安身上目光仿佛都是带刺荆棘。
如果道里安继续辩驳,他“傲慢”和“贪婪”无疑会让他变成整个研究所攻击对象。
道里安败涂地。
会议整整持续个上午,但是后半段会议道里安个字也没听进去。
宣布散会时,道里安第个离开会议室。
五条人鱼,四条雄性人鱼,条雌性人鱼,他们是近年来研究所最大意外收获,所以整个研究所立刻启动会议,讨论这五条人鱼研究归属问题。
毫无疑问,几乎每个海洋生物研究专家都眼馋人鱼研究机会,但毕竟有五个可选项,当五条人鱼虚拟影像投射在会议桌上时,大家多少还是在心里做些挑选。
因为被捕时在电网里奋力挣扎,每条人鱼都受不同程度伤,其中条不起眼银尾人鱼受伤最重,他被电网划破胸膛,背鳍被烧焦撕裂,尾巴上也满是伤痕和缺口,看上去甚至撑不过今晚。
猜猜看,现在这条人鱼属于谁?
道里安!
“你说什?反对!”
道里安青着脸瞪向会议桌对面马格门迪,会议室里坐着众人都将异样眼神投向道里安,不过道里安现在可顾不上他们。
今天凌晨,就在道里安去F区看人鱼之后,他匆匆前往马格门迪休息间。马格门迪显然也收到人鱼捕获消息,道里安按响他门铃之前他刚穿好衣服。
由于前天上午争吵,道里安在看见马格门迪时还有些尴尬,不过这只是瞬间事,为人鱼研究机会,他不介意在此时退让步,放低姿态请求马格门迪把最好那条人鱼分给他,且少有地称呼马格门迪为“父亲”。
马格门迪挺着中年成功男性标志般啤酒肚,在镜子前梳理自己泛着油光头发,试图用那几根稀疏灌木似棕发遮住头顶空旷戈壁滩。
他已然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并做好准备,只要银尾人鱼死,他就
这可跟今天凌晨他们说好不样!
道里安试图用正当理由为自己争取:“在学校时发表过两篇关于人鱼论文,在据说被人鱼侵扰小镇蹲守过三个月,甚至为寻找人鱼踪迹下潜到海底万五千多米,认为有资格获得条至少更加健康人鱼!”
会议室里响起阵意味不明议论声,马格门迪坐在椅子上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看向道里安,严肃道:“当然认可你能力,但是道里安,你不妨左右看看,在座那多位专家教授里,还有比你更年轻吗?真要论起经验和资质,你连银尾人鱼也得不到。”
说着他又放轻语气,目光也变得慈爱起来,他冲道里安摇摇头:“不要任性。”完全副父亲口吻。
“当然可以,道里安,你是引以为傲儿子,这种难得研究机会当然必须有你参与。”
道里安听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可现在,道里安只觉得自己是个蠢蛋,他为自己叫出“父亲”这个称呼感到无比羞辱。
他早该知道马格门迪没有那大度,道里安朝他索要研究成果所有权无疑触碰到马格门迪某条敏感神经,他要给道里安个教训。
因此在今早紧急会议上,这个教训像条鞭子狠狠抽在道里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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