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道里安又在水箱旁绕
几圈，像欣赏自己最珍贵
收藏品
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端详好几分钟，这才心满意足地走。
尾人鱼也是如此，他那头银发仿佛绸缎似在水中浮荡，以人类审美看上去，确好看。
不过在切割那个瞬间，道里安就意识到，那银色“绸缎”确实不是头发，而是根根无比纤细触手，它在断裂时于道里安手里扭动挣扎，活像条蚯蚓似，让道里安倍感惊奇。
此外，他还发现人鱼血液是奇异紫红色，里面含有大量氧化三甲胺和青蟹肌醇，这两种物质能帮助鱼类对抗水压，从而在深海里生活……
关于人鱼切都是那
吸引人。
道里安直在研究室里待至深夜，连两名助手什时候离开也没有印象。
他起身活动下酸痛关节，盘算着明天该切掉人鱼哪里。
就在此时，道灼热视线顺着脚踝攀附上脊背，道里安打个冷战，立刻警惕地回头。
偌大实验室里，除冰冷器械和惨白灯光，就只剩下中央观察水箱里那条人鱼。
可是这条可怜小丑鱼仍旧双目紧闭，时不时呼出几团气泡，看不出任何要苏醒迹象。
道里安逐渐放下紧绷神经，他困惑地思索片刻，认为自己大概是太过疲倦，也许他该去餐厅吃份压缩三明治外加份特制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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