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刻索夫人缓缓摇头,她现在看上去像是独自承受着家庭重大变故母亲,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孩子:“不止这个,就是这周,陆续有些人到这儿说自己不太对劲,他们出现幻觉,无法正常休息,精神状况变得很糟糕,而这些人全部来自人鱼研究小组。不过这些信息是绝对保密,对外只是说他们害怕被人鱼攻击。”
道里安想到什,他开始像只刺猬竖起身上尖刺,他问阿刻索夫人:“马格门迪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阿刻索夫人凝重地点头,“但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对不对?也没有在会议上提醒你们这点。”
果然是这样。
道里安愤怒在聚集。
阿刻索夫人将杯冒着热气蜂蜜茶放在道里安面前茶几上,她又露出那种母亲般眼神,担忧地看着道里安:“你最近还好吗?你很久没有来疏导室,这当然是件好事,只是想问问。”
这可不是个心理医生对病人该有口吻,不过道里安也并非病人角色,他知道他们现在对话更像是朋友间问候。
“很好,但是,为什?”道里安脑袋里很快地闪过今早起床时混乱,不过这实在算不上什,他注意到阿刻索夫人脸上不同寻常忧虑。
“虽然不应该透露这些信息,但听说你也是人鱼研究小组员不是吗?”阿刻索夫人问。
“是,西尔维,指那条人鱼……不,不是他问题,是马格门迪。”道里安叹气,他咽下口蜂蜜茶,向阿刻索夫人复述最近遭遇,话题全部围绕着自己继父。
怪不得要停止信息分享。
如果人鱼有某种特殊催眠力量,能对敌人进行精神攻击,马格门迪知道这点,却依旧要求实验继续,那这场研究实验品就不止是人鱼,所有参与其中研究员包括助手,所有人,都是试探人鱼实验品。
这是第次道里安离开心理疏导室时心情比来时更加糟糕,但焦虑和不安并不会有助于解决问题,道里安在路上有点想法。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道里安用个人终端向弗林奇教授发出通讯请求。
弗林奇是同威兹德姆样德高望重老家伙,如果道里安能把他拉到自己阵营里,对于反抗马格门迪阴谋会增加不少胜算。
“所以人鱼呢?除你继父阻挠,你研究顺利吗?”阿刻索夫人又问,她今天出奇地没有就亲子问题安抚下道里安。
“还算顺利,他似乎和其他几只人鱼不太样,他很听话,也没有显露出太多攻击性,收集到很多数据。”道里安察觉到她话里某些暗示,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轻松地耸耸肩,他目前困扰和人鱼并不相干。
然而阿刻索夫人脸色并没有变得更轻松,道里安观察到她眉头依然皱着。
“那很好,该祝你顺利,不过更想叫你小心点,你其他几位同僚,都或多或少出些精神问题。”阿刻索夫人终于说出自己担忧,“威兹德姆当然是最明显那个,但在他之前,哦上帝啊,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这个……”
道里安认真地盯着她:“之前听说很多人鱼研究室助手提出退出申请,以为他们只是害怕人鱼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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