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毫不费力地拍
几张照。
道里安下意识地摸摸人鱼
肚子——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他习惯，就像小狗学会握手后主人摸摸它脑袋作为奖励，每
个部位观察结束后，道里安都会拍拍人鱼长满肌肉结实腹部作为安抚。
但这次，人鱼反应可不大对劲，道里安眼睁睁地看着那六瓣鳃盖兴奋地翘起来，同时不自觉开始弹动，还有人鱼尾巴尖。
欧文和萝丝正在讨论平板上照片，只有道里安注意到人鱼奇怪反应。
这绝不可能是类似膝跳反应般非条件反射，因为道里安曾在之前几天里每天重复好几
道里安松开人鱼眼皮，让他恢复闭眼沉睡状。
“博士？”欧文疑惑地看向道里安。
“算，下次再说吧。”道里安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如果不小心弄伤他眼睛，明天
可就回不去……”
接下来观察就非常顺利，道里安用块金属板测试人鱼耳鳍锋利度，果然如他所想，那鳍上锋利锯齿状可以轻易在金属上留下痕迹，可单就外表而言，那两只半透明耳鳍就像是莺萝花瓣，看起来格外精致脆弱。
至于人鱼鳃，那倒是个很奇特部位。
你忙，你只需要记得每天给他喂食，打扫下卫生，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
欧文回答：“好博士，没问题。”
“今天没有太复杂观察，想再确认下他眼睛，鳃和耳鳍……”道里安在对欧文和萝丝念叨时候，人鱼已经在麻醉剂下昏睡过去。
老实说，道里安在释放麻醉剂时产生不小负罪感，因为昨晚他和人鱼相处得非常愉快，正因为人鱼“安慰”，道里安才能消化掉那些沉重负面情绪。
因此在弄晕人鱼之前，道里安来到观察水箱前对人鱼安抚几句，但整个过程里他都没好意思和人鱼对视。
人鱼鱼鳃位于耳后脖颈处，三道细细裂口，左右各有两处。
只要不在水下，人鱼鳃盖便会紧紧闭合贴在皮肤上，如果不仔细看恐怕都不能发现这些鳃裂。
而且这些小东西和人鱼背鳍样有趣，用指尖轻轻抚摸后就会倏地张开，露出鳃腔里肉粉色鳃丝，没多久又会自行闭合。
“萝丝，过来拍照。”道里安对萝丝说道。
只是这时候人鱼鳃盖恰巧闭合，道里安又用手挠挠人鱼脖子，瞬间那鳃盖像开花似绽放开。
算是某种弥补，道里安今天减少麻醉剂剂量。即便从安全角度考虑，道里安不应该如此草率，但他总觉得西尔维不会伤害他，你瞧，他手腕上还带着西尔维送给他珍珠呢。
没错，道里安今天想要弄清楚这枚珍珠来源，如果传说是真，那
这颗珍珠应该是人鱼眼泪，而既然是“眼泪”，就应该是液体，那这颗珍珠又是如何从液体形态变成固体？
道里安用放大镜对着人鱼泪小点观察许久，他怕伤到人鱼，不敢用强光直接照射他眼睛。不过就表面而言，确实也看不出什，人鱼泪点和人类相同，都生长在上、下睑缘之上，两个圆形小孔状结构。
也许最直接方法是刺激人鱼眼睛，好让他哭出来，这样就能直观地看见人鱼珍珠眼泪形成过程。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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