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号，是
，12号……”道里安喃喃点头，目光越过艾德，越过窗外，朝着那深不可测
雨中夜幕去。
12号正是西尔维把道里安拖入水箱那
天。
道里安不清楚人鱼之间是否存在某些意识上联系，或许并没有那
神秘，仅仅是因为人鱼叫声里次声波以及他们出众听觉能力。
当该隐被切断尾巴那刻，他绝望，惊惧，怨恨怒吼在那刻穿透层层金属，最终抵达同伴耳朵。
道里安猛地抬眼看向艾德，后者继续道：“人如果被截掉下半身还可以勉强生存，那如果人鱼没有尾巴，他们能继续存活吗？如果可以，失去多少长度尾巴会导致死亡？”
“群婊子养！”道里安忍无可忍地愤声骂道，“别告诉
他们真点点切断人鱼尾巴？！”
“是。先前诸多实验结果都表明，人鱼具有强大生命力，不会轻易死去，他们也想通过这种方法判断人鱼生命力极限。”
“上帝啊——”
无法用语言描述汹涌悲愤捏紧道里安心脏，他靠在控制室墙壁上，将脸颊整个埋进掌心。他既痛恨自己长久以来无知无觉，又愧疚于自己同样是加害者员，道里安感到自己灵魂在罪恶感咀嚼里变成碎片。
化塑料，还可以将其分解成乙二醇——后者在几周内就可以于土壤和水中分解。
这简直是处理白色垃圾完美清洁工具。
顺便提，这种蜡螟幼虫在被人们确认其价值前，同所有实验品样遭受些不那美妙实验——为弄明白它们体内分解聚乙烯酶究竟来自于单纯咀嚼行为，还是胃部消化，研究员们选择将虫子碾成糊状，涂抹在塑料薄膜上，最后得出令人满意结果——酶来自于虫子胃部。
当然，人们自然是没办法将巨大人鱼扔进搅拌机里，因此人们想出个“好”主意。
“他们给人鱼禁食，在人鱼极度饥饿状态下，只投喂塑料。结果正如他们所料，人鱼确可以消化塑料，但也会给他们消化系统造成定负担。”
“从十月份起，他们会在每周切断部分该隐尾巴，当然，后来考虑到人鱼恢复情况，他们调整时间。刚开始被切断是尾鳍，然后往上十公分，二十公分……直到最后人们错估人鱼尾巴里内脏腔大小，不慎割断他肠子。”
周。
道里安终于明白为什西尔维总是在周出现异样焦虑情绪。
接着，他又想起什，急切地问艾德：“该隐死那天是几号？”
艾德：“12号。”
艾德话终于像火星般点燃道里安记忆引线，即便内心充满理智爆裂声，道里安在外表上仍旧和艾德样冷静，他问艾德：“那条人鱼是不是该隐？”
艾德回答：“是。”
那就对，凯登研究小组给该隐禁食，接着该隐在极度饥饿下引诱凯登助手进入水箱并吃掉他，再然后凯登为报复该隐，在后续实验中引起某些小意外杀掉他。
道里安不知道自己将上述思路全部嘟囔出声，直到艾德出声附和他。
“确如此，但真正导致人鱼死亡，其实是实验本身。现在，们可以回到最开始话题——人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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