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实验室
金属地板上到处散落着泛着粉色光泽球状珍珠。
道里安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捡起来，
颗又颗
道里安研究终止
，这间研究室不再需要助手。并且道里安不得不承认，最近他总是对着观察水箱发呆，很有点利瓦尔发疯前样子，欧文愿意继续留在他身边才是怪事。
说起来，道里安曾经拥有三个助手，全都以各种方式离开他：个据说是回到学校，实际上可能正藏在马格门迪休息间里做他地下情妇；个在犯下极其凶残虐杀案后离奇z.sha，去见上帝或者撒旦；最后个，不管是为性命或是前程，他去往更好工作岗位。
道里安习惯性地走到观察水箱边，人鱼几乎是同时间靠过来，很快，他们便成为彼此视线唯落脚点。
道里安仰头凝视着西尔维，伸手将掌心与玻璃对面人鱼手蹼重合。
但正如人类与人鱼在身形上差距，道里安那属于成年男性修长宽大手掌，在人鱼手蹼衬托下，也显得娇小无力。
对大卫说：“
昨天得知，圣诞节时会有摄像组来家里给马格门迪拍摄纪录片。”
这是实话，马格门迪昨天再次邀请他同母亲起上个镜头，道里安当然没有答应。
大卫知道他和继父矛盾，但总觉得道里安不应该这
轻易就改变主意，他竭力邀请：“你可以住到家里来，卧室是张大床，完全够们两个人睡！”
“大卫，这不是住所问题，只是太累，想到即将发生那些事，就对回陆地没有半点期待，很抱歉辜负你好意……”
道里安垂下眼帘，那双蓝灰色眼睛也黯淡无光，大卫打量着他，发觉他似乎比以前瘦很多，连带着他身上那种讨人厌倨傲感也削减不少，这也许是件好事，但大卫倒宁愿他像过去那样，像只不可世花孔雀，谁妄想触碰他羽毛，都得先做好被狠狠啄上口准备。
然而道里安却像是完全没有发觉这点，他异常坚定地告诉西尔维：“会保护你，发誓，你很快就会回到大海。”即便现在他对于逃跑计划完全没有头绪。
忽然间，人鱼摆动着尾巴游开，他朝着水面浮上去，接着又很快回到道里安面前，这样动作他重复两次。
“上面？上面怎？”道里安跟着他动作朝水面望过去，他想想，往水箱电网室走去。
欧文在离开前，每天都会定时来水箱口清理西尔维抛上来杂物——人鱼喜欢让自己水域保持清洁，他会打扫自己巢穴，发现腐烂鱼虾尸体，或者难看鳞片贝壳，都会从水箱顶部电网缝隙里丢出去。
道里安以为西尔维在提醒自己打扫房间，可当他走进隔壁实验室时，立刻被眼前景象惊呆——
“这不是你错，只是希望你能高兴点。”大卫叹口气，“如果留在研究所里能让你更轻松，支持你决定。”
道里安抬头，深深地看着对面好友：“谢谢你，大卫。”
午饭后两人告别，回到各自研究室。
道里安研究室里空无人——欧文被调走。
说不清是马格门迪安排还是欧文自己申请，不论因为前者还是后者，道里安都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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