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这间研究所里最清醒
人！
如果你们曾见过那炼狱
般情景，如果你们曾听见过他们哀嚎，如果你们曾经历过他们所经历切，那
你们就会知道，你们就该感谢，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人保有良知，愿意不惜切代价打开水箱阀门！
西尔维，美人鱼。
很抱歉。
没能遵守诺言。
安保小队有没有伤害他？其他研究员有没有用他做实验？他尾巴还痛不痛？
真希望你能回到大海。
道里安蜷缩在床角，脑袋埋在膝盖上。
他怎也没有想到，最终令他计划失败人会是大卫。
道里安曾设想过无数可能，那个漏洞百出可笑计划会因为耶罗姆不配合而失败，会因为被巡逻安保发现而失败，会因为西尔维无法抵抗海水阻力穿不过通道口而失败……可事实上他们路畅通无阻，道里安甚至只差开启阀门这最后步，却最终败于大卫举报。
于是只剩下等待这个可选项。
醒着时候，道里安会打量这间禁闭室，他通过马桶里污垢判断这里清洁频率，试图修好那只出水不畅水龙头，最后在床对面金属墙壁上发现
些轻微凹陷和不显眼划痕。
道里安凑近那些划痕，通过不太明显轨迹，读出那是几个重复单词——
【回到大海。回到大海。回到大海。】
又个海神教教徒。
海洋研究所没有监狱，只有禁闭室，所有犯下重大过错所内成员都会被暂时关在这里，等待着审判。
此刻道里安就坐在禁闭室里小床上，在他右手边两步远地方就是马桶和小洗手台。
这间金属盒子不知是太久无人居住，还是曾居住太多人，道里安刚踏进这里时，差点被里头难闻臭气熏得窒息。
后来他才发现这间禁闭室通风口出故障，不过那时他已经习惯这里恶臭，并很快成为源头其中之。
个人终端被没收，道里安不知道时间，也没办法像陆地监狱里犯人那样通过窗户口透进来光线判断日出日落。
圣诞结束，道里安已经可以想象到几天后，西尔维被送到康斯比研究所，无助又绝望地失去自己尾巴。
西尔维。
西尔维。
道里安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像溺水者紧紧抓住根稻草。
突
可笑是，大卫原本只是担心他会像利瓦尔那样神志不清而杀掉耶罗姆——这是道里安被关禁闭前，大卫亲口告诉道里安。
“很抱歉兄弟，但是很庆幸阻止你，你已经被人鱼迷惑得太深，道里安，醒醒吧。”
迷惑？
去他妈。
群婊子养！
道里安这样想。
但他咀嚼着那几个单词，直被他刻意遗忘悲伤和自责仿佛决堤洪水在刹那间吞没他。
道里安失败。
他最终也没能救出西尔维。
他还好吗？
道里安躺在那张小床上醒睡睡醒，期间被机器人叫起来吃三顿饭，都是最难吃营养膏。
这也许是道里安头次如此渴望见到自己继父。
所有人都在等马格门迪回来。
即便道里安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举动，所内其他人也不敢擅自处置道里安，因为他是所长儿子。
而马格门迪，他此刻正在陆地上享受圣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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