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安打起精神：“你知不知道这座精神病院什
地方防守最薄弱？
道里安不以为然地挑眉：“所以你们
‘原罪’是什？往大海里丢垃圾？”
查理摇
摇头，他从病床上站起身，将视线落脚点抬高到天花板：“几亿年前……”
老天啊，开始。
道里安在内心翻个白眼，他现在有点后悔跟查理对话。
查理是个六十多岁老头，不知道已经在这间精神病院治疗多久。他有着
头长长花白头发，胡须也是白色，和头发差不多长度。他总是勾着背，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忡忡，和人对视时会颇有礼貌地低下头。如果此时他身上穿着不是病号服而是白色兜帽长袍，他布道会比现在更加令人信服。
他交谈兴趣，只回应给他串脏话。
之后看新闻某个晚上，位管理局发言人痛斥海神教对人们精神上迫害——哦对，起因是最近大海又开始躁动不安，海平面在短短半个月内上升两米，末日戟就这样完全被淹没，激起大范围民众恐慌，时间海神教涌入不少信徒，大家纷纷去海边朝拜跳海……
如果道里安仍在研究所里正常工作生活，他恐怕多少会对这种末日预兆发出些感叹，可惜他现在正被关在精神病院和群疯子待在起，他甚至希望海水能上涨得快些，尽早推掉那八米高围墙。
以上就是道里安对这则新闻全部感想。
然而个小时视频时间结束后，道里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他隔壁床那个“大祭司”没有对着墙壁嘟嘟囔囔。
是，他长得像极所有文学作品里那种神秘先知形象，但道里安笃定不可能会有先知不愿意刷牙，以至于张嘴就是股恶臭。
“几亿年前，们都是大海子民。们拥有集体意识，过着群居生活。然而某天，们祖先开始变得自私，妄图把大海占为己有，因此被赶出大海，放逐到陆地上。逐渐地，们进化出双腿，遗忘罪恶过去。然而基因中恶劣因子却代又代地延续下来，们依旧自私，贪婪，们掠夺资源，迫害同类和其他物种，不停地朝大海排放垃圾，直到某天，母亲发怒，祂用浪潮惩罚们，同时也在唤起们良知……因此们必须回到大海，回到乌有之乡，回到孕育生命子宫当中去！”
半小时后，查理结束自己布道，他期待地看着道里安，而后者早就昏昏欲睡。
“呃……事实上，确实有个问题直想问你。”道里安说。
“说吧，孩子。”查理和蔼地看着他。
道里安本没打算理会他，但查理率先向道里安搭话，他说：“不要相信他话，他是个无知罪人，们都是罪人。”
熟悉神秘学论调。
道里安对宗教并无兴趣，但这里可是精神病院，能和人正常交谈机会可不多，道里安不想放过这个乐子。
“你是指‘原罪’？恕直言，基督教里也有这玩意儿，因为亚当和夏娃违规吃苹果来着，如果都为‘赎罪’，你们为什不信仰上帝呢？”道里安故意挑衅道。
“不不不，那是伪神，是人类为自开脱想象出来伪神，而大海，祂是实际存在，祂掌控着这个星球，是切生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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