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这时候道里安都会陷入极大恐慌之中,他感到自己即将失去这具身体掌控权。他不知道那些药物是否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但是如果他再不做点什,恐怕真会就这样烂在这间疯人院。
于是在这天傍晚,道里安用勺子绑架位路过医生,试图逼迫医院放他离开,可不到五分钟,道里安就中麻醉枪昏过去,他造成混乱甚至没有让些低头吃饭患者们抬起头看他眼。
昏沉中,道里安感到许多人围住他,他们将他抬起来,送往哪里,接着冰冷液体再次注射进他身体里,道里安惊恐地抗拒,可实际上他只是发出些微弱悲鸣,他无意识叫着什人名字,可换来却只有刺耳嘲笑。
“西尔维?西尔维是谁?你情人吗?哦小可怜,恐怕他不能来救你。”怀特坐在道里安病床边抚摸他脸颊。
怀特甚至不用给他上约束带,现在道里安虚弱得像只快饿死小猫,他把自己蜷缩在床角,眼睛里泛着泪花,因为刚才打针时挣扎,他气喘吁吁,脸颊绯红,衣冠不整——副惨遭蹂躏可口模样。
,平静地结束这顿晚餐。
在接受药物注射第五天,道里安已经无法在大部分时间保持清醒,他感到身体疲倦,无法集中精神,不能思考,但思绪却异常活跃。
他大脑仿佛变成个粉碎机,将完整记忆篇章粉碎成各种无意义碎片,接着这些碎片就如同太空垃圾般在虚空中无序旋转。
视网膜接收到所有画面,在此刻道里安看来都像万花筒里美妙反射,他看见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热带鱼,他甚至看见西尔维在水箱里和水母起跳舞,他尾巴反射出漂亮粉色。
“Bravo,完美表演,你还会点别什吗?”道里安这样问西尔维。
怀特爱死这种反差感。
他记得道里安刚来这里时那副生机勃勃样子,怒火正在燃烧他灵魂,是怀特亲自将这团火关进笼子,又看着他点点熄灭,最终变成怀特喜欢口味。像是火烧冰淇淋,等火焰熄灭后,就能品尝到那滴着汁水香甜奶油。
晚餐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着吃饭,怀特把护士也打发走,现在不会有人来这间办公室打扰他们。
怀特叹口气,开始解自己皮带,用满是恶意无奈语气笑道:“恐怕等不到你情愿,小点心,不过保证你会喜欢。”
道里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药物作用令他陷入重光怪陆离世界,在这里他见到西尔维,躺在礁石上对他唱歌西尔维,道里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船只即将撞上那块礁石,但是他不在
西尔维于是继续跳舞,他高高地跃出海面,再沉沉坠进观察水箱里。
“唔,想得付点门票,几条沙丁鱼怎样?”道里安笑着说。
……
等到接近晚饭时间时,药物效用稍稍减退,道里安就能短暂恢复神智,于是他发现,整个下午他都在活动花园里,对着自己另位病友威兹德姆说疯话,并试图用杂草塞进对方嘴巴里。
而相比之下,病重威兹德姆反而是更正常那个,毕竟他只会愣愣地看着道里安,任由道里安将他当作想象中人鱼,随意摆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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