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填补消失记忆,道里安查阅不少近几年新闻,他惊讶地发现海平面竟然已经完全没过末日戟戟尖,人们在恐慌里哀嚎阵子后,视线立刻就被更新鲜消息拉走,比如海神教集体跳海,天台难民不幸坠楼……如今道里安再去搜索相关讨论时,公共平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在乎这个,就像曾经玛雅末日预言,人们淡忘它,甚至开始痛斥起末日戟曾带给世人无意义恐慌:
【拜托,海水不过是吞掉座雕塑,个世纪前建立老古董,仅此而已,要知道们可是比300年前少60%陆地!】
而最近吸引去世人目光则是不明海洋生物袭击事件,据报道称,海洋里不少“水文气象站”都遭到破坏。
人们都在猜测那些海怪发疯理由,有人说是海洋里核废料弄坏它们脑子。
而道里安作为这场袭击事件亲历者,由于丢失重要部分记忆,除知道那些“水文气象站”其实是海洋研究所外,并不比其他局外人解更多内情。
起来格外和蔼,像个会纵容孙辈在客厅里用水枪打水仗好脾气祖父。
也许他只是没办法应对陌生人热情。
道里安这样想着,他有些尴尬地躺回床上,向罗伯特询问自己病情:“还需要在这间病房待多久?”
“不确定,孩子,你在海水里浸泡得太久,些新型病毒感染你身体,造成些后遗症,比如失忆,肺部和腿部疼痛,恐怕们得花上段时间才能找出治疗方法。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虑,目前这些病毒不会危及你生命,并且们在药里添加少量止痛药,保证你至少能睡个好觉……”
罗伯特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猫眼石似绿眸子直盯着道里安,他声音柔和平缓,充满安抚意味,本该令病人觉得放松,可道里安却在他靠近那刻紧绷起全身肌肉,莫名,道里安总觉得他眼神里充满某种隐秘狂热,仿佛自己是只奇特新物种……
但正是这件事令他在失忆虚幻中获得无比坚硬沉痛感——他终端联系列表里有数不清灰色头像和异常提示,其中包括道里安好友大卫和阿刻索夫
道里安就这在病房里躺周——因为双腿不适,他永远不能习惯那种双脚仿佛踩在刀尖上刺痛。
罗伯特会在每天早上来看望他,其他时候,比如中午和晚上,则会有另外几名医生给道里安做身体检查,记录数据,询问他感受。他们带着口罩,面无表情却又无比专注地记录着道里安每项身体数值,以及他所说每句话,就好像道里安是他们正在研究实验体。
道里安在强迫自己理解这点,毕竟他感染是前所未有新型病毒,从某种角度来说,此刻他与实验室里小白鼠没有区别。无论是为他自己身体健康,还是为人类医学进步,他都必须得做出点牺牲。
在这间纯白色病房里,道里安唯消遣就是看新闻。
道里安重新获得个新个人终端,通过数据迁移,他找回大多数信息,当然不包括研究所那部分保密内容,而鉴于道里安曾经五年都在研究所里度过,他个人终端也没有为他留下多少对过去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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