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是有惊无险。
而且这样收起爪牙,会乖乖抱着他脖子祁念,让他不得不心生柔软。
顾飒明上节课球打半就走,其他人便围着施泽“审问”。
施泽下说去上厕所,下说有事,被众人蹂躏得十分苦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今天太累。
短短上午恍惚发生这些事,已经让他匀不出丝气力再去和这个世界抗争什。
两人回到学校时第四节课已经上过半。
到五楼,祁念就“自觉”地放慢脚步,想等顾飒明先走。
顾飒明见他磨磨蹭蹭:“又怎?”
跟拎小鸡崽似。
“看路不会看?”顾飒明急促地说。
祁念手臂连带后颈被他这双双拉,骤然回神间不免惊。
看着眼前煎饼果子摊贩晃悠悠过去,他很快意识到如果刚刚没有顾飒明,自己可能已经撞上去。
顾飒明话说得稍微重,连带着样子都不是太好看。
顾飒明带着祁念到传达室。
他跟保安大叔解释几句,说有同学上体育课时受伤,去过校医务室但老师不在,只能去校外附近诊所看看。
顾飒明言简意赅地讲完。那保安大叔似乎跟他有些交情,开始端着杯茶,还有点架子,可跟顾飒明叨叨没两下就给开门,说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校。
诊所在出校门后,祁念从没走过另条小巷当头,还没到中午放学时间,路小餐馆和商铺前还是冷冷清清。
顾飒明颀长个站在边等着。
经过这遭,祁念蔫蔫,在顾飒明面前整个人都变温和,抬眼说:“你先进去。”
顾飒明手撑在窗户边,起逗弄心思:“为什?”
祁念嚅动着唇色浅红嘴唇,打算如实再说遍:“你不是不想让……”
“先进去,”顾飒明怕他,深谙多说无益,直接遂上他愿,“不然等会直接不用进去。”
今天这节体育课实在让顾飒明体验良多,比打两场球赛还够呛,有种极度紧张和消耗过后颓感。
祁念垂着头,因为眼皮耷拉着看不到瞳仁,看上去很低落,副做错事情样子,任由衣领还被顾飒明向上揪着。
顾飒明顿顿,脸色稍霁地松开手,帮他把抓出褶皱领子随手理理,放缓语气说:“以后走路时时刻刻要记得看路,尤其是在大马路上,知道吗?”
祁念觉得顾飒明把他当成个三岁小孩,以为他没见过世面,就真什都不懂。
不过祁念没有按照往常惯例,“阴阳怪气”地回话,他轻点点头:“知道。”
也许是顾飒明今天出现和所做切,居然让他可怜又可笑希望没落成空,满足他微妙自尊,昭示着他计划又能前进大步。
明明也就是个小伤口,可放在祁念那嶙峋又白得过分背上,显得尤为突兀。
医生检查后说问题不怎严重,但天热,也要小心别沾水,做好透气和上药工作。
在诊所里处理好后,回去路上顾飒明让祁念走在前面,他慢上两步地尾随在后。
祁念走得心不在焉,脚步磕绊,带着局促。连下步就是下到马路台阶,旁边推着煎饼果子出摊三轮车经过,祁念也没注意到。
眼看他就要踏脚下去,顾飒明眼疾手快倏地把他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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