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明天白天再做,”何瑜半夜睡醒起夜,鬼使神差地开门看见顾飒明房间还亮着灯,不免来问,“熬夜伤身体伤眼睛。”
顾飒明没再回答,何瑜却似乎还站在门外,顾飒明便俯身过去把屋子里灯关。
祁念垂下头,小声嗫喏:“自己看不到后面。”
凌晨顾飒明主卧房间里,祁念光滑后背在不太亮散射灯光下,渡上层轻薄光泽,尤其节节脊椎骨突出部分,凹显出上帝造人时躯体美感。
就是瘦点,以及那块仍未完全愈合好伤口有些碍眼。
顾飒明再也没说过话,祁念便动也不敢动,以驯服姿态让那根棉签触碰上自己脆弱红肿伤口。
顾飒明换根棉签,打算在没涂匀地方再涂遍。
发觉顾飒明进浴室,水龙头被打开。
祁念这才继续用眼睛触及着顾飒明房间角角落落——灰白简约主色调,东西不多,很干净整洁,书桌上摆着数学书和凌乱草稿。
“药呢?”顾飒明不知什时候已经出来,他洗手,还拿盒棉签放在桌上。
祁念仰头看顾飒明,把手里东西递过去,也不待顾飒明继续指挥他,祁念就转过身去,把自己小熊睡衣撩起来。
顾飒明坐过去,对他乖巧不置可否,低头用棉签沾取好乳白色药膏。
忽而道声音隔着实木门划破深夜寂静:“洺洺,早点睡,还在学习吗?”
祁念在听见何瑜声音瞬间猛然抖,将嫩肉还没愈合地方撞在棉签头上,祁念像猫叫般“嘶”声,颤栗着身子向前倾,把头埋进被褥里,捂住声音。
顾飒明没想到他能受惊成这样。
因为何瑜不会擅自推门进来。
顾飒明扭头,平静地应声:“就睡。”
祁念等着顾飒明动手替他擦药,身上感官被调动着变得敏感,他头次觉得室内冷气吹得他有些酥麻。
顾飒明手停在半空,皱眉问道:“怎还没好?”
祁念背对着他缓缓眨眨眼,从容道:“也不知道。”
顾飒明盯着他毛茸茸后脑勺,半晌,顾飒明用听不出意味语气说:“你自己是不是没按医嘱涂过药?”
祁念背脊僵僵,他在来之前连药膏都提前开过封,他暗忖是继续瞎说八道骗过去好,还是及时地如实示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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