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拿过来看,停顿两秒才接起来:“喂,爸?”
大概父子之间都不善表达感情,只适合面对面交流,所以顾父从前就很少会给顾飒明打电话闲扯家长里短,除非有着急或重要事。
“飒明,吃饭没,在学习吗?”
“嗯,现在没事。”
顾父这才切入正题,声音稍大:“你妈她住院,心脏病复发,现在正下来缴费,刚好到外面打电话给你说声。”
不过祁念今晚已经可以舒服度过——顾飒明话里话外是真把他当成弟弟意思,还言而有信地给他买新赛车——这是祁念自己记得,但都没当真承诺。
祁念甚至还能回味到点甜滋滋感觉,想着上次饮料还能再喝次就好。
顾飒明回房后往床上躺,仰着把纸张举到眼前又随意扫两眼。
腼腆纯真字句,乏善可陈表白。
之所以会被顾飒明亲自拆开,是因为凑巧找个不般信差。而如此来结局也只能被亲手丢弃。
他表现和从前他所认为发病般没什差别。
但本质是不样,从前发冷,现在发热。
祁念已经很畅然地接受这种不受控制感受,并会为之暗自欣喜和雀跃。
这次听见“哥哥”自称从顾飒明嘴里说出来,祁念有真正实感,这次他是被抱上缭绕云端,然后有双有力温暖大手托着他,可以不怕掉落和下坠。
“难道你就可以吗?”祁念大着胆子嗫嚅道
对面路边车辆飞驰而过声音通过听筒,混着电流声灌入顾飒明耳朵里。
顾父怕他着急,又立即补充道:“不过不要紧,已经稳定下来睡着,飒清这会儿正陪在边上呢,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你妈那会儿不让告诉你,怕打扰到你,但觉得瞒着也不是回事。”
顾飒明拧着眉,眼前课本里字散成堆摆在眼前,他没在电话里问是怎回事,只番商量后,说
顾飒明都不用翻身,手直接往床边探,就把它们扔进废纸篓,落下去没发出什声响,纸边刮过塑料袋震动是它最后表达存在方式。
他望着天花板,自然而然想到刚刚那个小朋友。
祁念就像座飘摇冰山,最开始只露出锋利尖锐角,处处冲撞,让人只想“不敬而远之”,可谁知道冰山随便两下就能捂热,越往下探究越能发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东西。
在顾飒明能看见部分,他弟弟似乎已经变成座绵绵冰,软乎乎,偶尔有些小冰棱扎扎人,也没有关系。
顾飒明没躺多久就从床上坐起,耽误不少时间,还有该做事情没有做完,他坐回书桌前,刚拿起笔转圈,放在旁被遗忘很久手机“趁火打劫”地开始震动。
顾飒明挑挑眉,理所当然地说:“弟弟不可以管哥哥,而且成年。”
祁念“哦”声,成年不起吗?
他迷瞪着眼站着,顾飒明不先动作,他也就不动,想让肩膀上手停留得再久点。
顾飒明离开时带走左手捏着拆开情书,祁念有那点点后悔,顾飒明问他看不看时候,他觉得其实可以拿来看看。
顾飒明会跟那些喜欢他女孩子在起吗?他说不会,可他也说祁念管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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