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念要尾随顾飒明离开教室时，徐砾原本百无聊赖地托着脸，见他要走
，过去
把扯住他，凑过去说：“跟顾飒明起回家啊？行——那，今天数学作业有点难，别忘明天早上早点来借
看看”
祁念才点头答应，就被徐砾压低声音半赞美半调戏道：“小漂亮你可真乖，真是便宜别人，可惜，不然肯定喜欢你。”
祁念闻言先是愣，接着慌张地左右前后看看，顾飒明已经下楼，他蹙眉怒视徐砾眼，转身拔腿就跑。
留徐砾个人待教室里肆意地笑笑，然后走到靠篮球场
那边窗户，往窗台上趴。
祁念上气不接下气地往下跑，觉得左边23阶、右边24阶楼梯实在太多，虽然顾飒明答应过他，但祁念仍旧怕顾飒明嫌他太慢，已经先走步。
“勇士啊勇士，”徐砾现在每天都不着急走，可能是因为换工作，变得闲暇下来，经常走得比祁念还晚，“顾飒明这种性冷淡，还有女生敢来表白啊，啧啧，伤那
多人心，看他以后迟早都要还回去。”
祁念听出他没在说什好话，冷冷地看他眼，惹得徐砾赶紧道歉：“忘您在，可说不都是实话。”
徐砾刘海稍稍挡住眼睛，眯眯眼笑道：“本来厢情愿已经怪不谁，还不准别人迷信迷信啊。”
“你去替天行道，觉得可以。”他说完乐起来。
祁念懒得理他堆胡言乱语，目光还没摸到前门，就被前桌何佳彦挡住视线：“祁念，你还不走吧，就想问问你，这题到底选什啊？”
，嗯？”
这被直截当说出来，祁念觉得有损颜面，立即无声咳咳嗓子，转而问道：“今天晚上什？”
顾飒明闷笑声，顺着他意思，边走边说：“今天放学你得个人回去，不用等，到时候过马路记得看路。”
“你又有事吗？”
顾飒明看他，停顿片刻，还是说：“妈生病，今晚得去看她。”
离放学时间已经有段距离，晚上住宿生晚自习也远没开始，高二教学楼片空荡寂静。
祁念低头专心看着脚底下路，其实相当于没看
何佳彦把卷子举起来，十分体贴地摆到祁念眼前，拿水性笔笔帽指着其中题。
祁念缓缓吸口气，决定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他看遍题目，是中午做完：“选A。”
何佳彦拿来认真看看，半晌道：“啊——好像知道！谢谢啊！”
“不用谢。”祁念回答时发现顾飒明刚好回来，再去看教室前门，已经空空如也。
祁念嘴唇张张，周遭环境令他有些许紧张，他尽力忽视旁人眼光，小声道：“可以跟你起去吗？”
下午第九节课上完，顾飒明低头收拾抽屉，正好次性把这学期被人硬塞来那些纸纸屑屑清走，刚扔回来，施泽就朝他使眼色，笑得不怀好意。
前门坐在第排第个女生转头轻喊声：“顾飒明，有人找哦！”
零零散散教室里，还没走人边收拾东西、打扫卫生，边分出点心神，密切关心着正在发生八卦事件。
祁念从最后排往前望过去——是昨天让他递信那个女生，只是头发从个马尾换成扎双马尾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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