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稍微动
动头，就能蹭到对方，像耳鬓厮磨。
他呆呆地点头，下巴磕在顾飒明
肩上。
顾飒明笑
笑，沉声问：“那今晚不准回去，也好？”
顾飒明直也在给祁念留退路。
可祁念不愿意，条路只走到黑，宁可自行远离也执着地不要那条退路。
祁念被凶也没话说，忍不住又打个寒颤，连对方面孔看着都冷峻起来。
下秒房间里灯就被关，顾飒明拽着祁念胳膊经过走廊，最后把人弄进自己屋里。
祁家别墅整个二层房间只有处亮着，从漆黑萧瑟窗外看，都透着温暖昏黄光。
祁念被安排着坐在靠近壁炉边小椅子上，等身体回温，脸上有血色，祁念开合着嘴唇，温顺识趣道：“哥哥，
回去睡觉，会把暖气打开。”说着他心下有点点失落和难受，却又觉得妥帖至极，站起身就要走。
“祁念，”顾飒明叫住他，高大身躯挡在不远处出门必经之路上，“最开始问题你还没回答，嗯？”
头。
顾飒明垂下眼，手拖着他下巴，严肃地问：“不是人
？”
祁念满头云里雾里，不知不觉就跟着顾飒明走到对方房间门前。
脚下已经铺上厚实地毯，印着简约大气浅色花纹，屋子里静悄悄，只有风呼呼打在窗户上声音。祁念也不知道该不该提出回先回自己房间提议，还是回答眼下顾飒明这个难答问题。
“能不能去给祁念开家长会？”顾飒明边笑着问边推开门。
于是最终奏效，让顾飒明切断这条退路，是他对祁念自虐般懂事深恶痛绝。
祁念躺上床时，灵魂都如同飘出来般，他原本以为今晚会亢奋，忐忑，激动到睡不着觉——因为还没睡着时就像在做梦。
其实变化也并不多，他在这张松软大床上躺过，也跟顾飒明躺块儿过，而且现在顾飒明靠在另边枕头上，跟他挨都挨不到起。
祁念直视着顾飒明俊朗却没什表情，又似乎能看出点温情和笑意脸，他思索片刻，低声说好。
“是，”顾飒明走近他，“可看着怎不太情愿呢。”
“哥”祁念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便早早示弱。
——只是家长那个词，实在难以让人想入非非。
顾飒明俯身，手里虚虚抱着他，阖阖眼，问道：“那就是什都说'好'啊？”
祁念心间颤颤，跟在顾飒明身后走进房间，转手把门轻轻合上。
屋内壁炉在进入冬天后第次燃起来，祁念盯着看会儿，跳跃闪烁火焰撞入瞳仁里，木柴燃烧时噼啪作响，烘烤出屋子温暖。
祁念窸窸窣窣脱外套，坐在顾飒明旁边，他路从打开书包到开始学习，都在猜测顾飒明说去给他开家长会话是不是玩笑，猜着猜着，终究心不能二用，在做题途中将之暂时抛在脑后。
睡觉前祁念回自己房间洗个澡，他今天闷出很多汗，浑身不舒服，洗完澡出来时，祁念房间只开盏灯，不免有些冷，他哆嗦着坐在床边穿衣服，又去到镜子前整理番，刚打算出去，顾飒明却直接来。
“洗完，”顾飒明皱眉看着他苍白发青肤色，抬手碰碰他脸颊，触感片冰凉，“暖气都不知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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