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转身晃悠回教室,大喇喇地坐到自己位置上,夹杂在屋子家长之间。
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先回家,或者有就在学校里找其他休息地方等着爸爸、妈妈散会再起回去。
顾飒明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等会要做个简单汇报,被超哥“扣留”下来,刚好他也没有家长来,得跟着听些必要事项。
顾飒明在后排站会儿,等台上正式开始时,极其自然
其实只说风流成性,何瑜是没什必要咬着不放。
可最让她不能不恨是,如果没有十几年前为祁念举办那场声势浩大生日会,她就不会失去自己儿子。
何瑜手里捏着手机,指关节都泛着白,她从窗边踱到房间中央,无声地焦虑着。
这次出差行程原本不必何瑜亲自来,何瑜宁可推掉顾飒明家长会,借着出差也要趁机旧地重游这趟,却绝不是因为什好事。
家长会如期而至,最后节课前,教室里陆陆续续来许多大人,祁念觉得人太多挤得慌,便出教室,两手搭在走廊围栏上,俯视着楼下。
慰藉,熬过产后抑郁,心也跟着点点冷个透彻。
然而再不堪婚姻,似乎也有回温余地,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切也许又都会不样吧,何瑜想过问过无数次,即使不敢肯定,她也总想象着那样会比现在要好。
曾经祁家真正顶梁柱、手掌控着祁氏集团长子,祁文至长兄,死于场因为肇事司机醉驾飞来横祸。车祸过后都来不及送医抢救,祁文越当场死亡。
闻此噩耗,当年云城时间沸沸扬扬,叹息扼腕很多,幸灾乐祸也有。而祁文至这个突然被赶鸭子上架继承人,紧跟着传出婚变传闻,豪门瓜葛为人所热忱地议论,流言四起。
为掩人耳目,在丧亲悲痛之下把局势稳住,祁文越那个刚出生不久、无人知晓私生子被过继过来,成祁文至和何瑜小儿子。他们起在何瑜此时所在外省分公司待将近年,才带着祁念回到云城。
这天校园里也显得格外热闹杂乱,平常禁止外人随意出入大门敞着,传达室铁门也打开,停放单车、电瓶车车库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全是来开家长会家长。
徐砾见到祁念身影,找过来,靠在旁边也看半晌,才出声说:“进去呗,家长会等会就开始。”
“跟们有什关系。”祁念盯着对面高三那栋楼旁长得高高樟树,心不在焉地说道。
徐砾也样,他妈那副样子别说开家长会,连门都出不。
他“啧”声:“随便你,到时候啥都不知道可别问,找你哥去。”
双方早因各自和共同利益达成共识,演起幸福美满家四口。
但对孩子们而言不是,这些复杂扭曲关系不靠他们维持。哥哥弟弟玩在块儿,哥哥要照顾好弟弟,就是发自真心与本能,连大人们处在其中,有时候演着演着,感觉也就像是那回事样。
外界猜测跟着开始停歇,哪怕之后时不时旧事重提次,也掀不起多大水花。
自此,祁文至改头换面得很快,终于在祁老爷子过世后,稳坐上董事长位置,全权接管集团。
唯不改,大概就是风流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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