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卡壳两声,顾母犹豫后,满含抱歉地说:“飒明,你弟弟不是年后有个冬令营活动要去外省吗,然后刚好们单位有年假旅游名额就打算先带你弟弟过去,顺便起”
祁念继续竖起耳朵,可接下来半晌,他只听见顾飒明“嗯”两声,然后便是长长寂静,再没有任何声音。
祁念觉得奇怪,扭过头,看见顾飒明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没什表情,两手横屏拿着手机,像是在打游戏。
他用手撑在地毯上,缓慢站起来,他脚上只穿着双袜子,走过去在顾飒明面前停顿瞬,便乖乖地坐到床上。
“哥”祁念直执着地看着他,终于很轻地开口。
祁念睁着圆溜溜眼睛跟顾飒明对视,直到那头电话接通,顾飒明开始说话,才转回去。
顾飒明是在给他那个妈妈打电话。
祁念面朝窗外,全神贯注地听着身后传来声音。
顾飒明在放假初期回过顾家,切都很稀松平常,见面后简短地问候寒暄,起吃饭,陪他弟弟坐在客厅打游戏、看电视,然后回房睡觉。
他在曾经最熟悉家里,熟悉地度过每时每刻——像个客人样。
临近过年,最明显突出点就是天变得越来越冷。其间云城还下场不大不小雪,肉眼看过去时落地便融化,但第二天早上祁念醒来趴窗口看,视野变成白茫茫片,让人感到惊喜又新奇。
刚好祁念那阵子不走运地感冒,他那天软磨硬泡、提好几次,顾飒明才答应带他出去玩雪,给裹得严严实实地出别墅大门。
祁念此刻眯垂着眼,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他已经不再盯着“研究”噼里啪啦响壁炉,便还是透过落地窗,放空式地仰头望天。
他身上也穿着件纯白高领毛衣,浅浅绒毛贴着皮肤,露出小截白皙颈部。
余光偶尔瞟瞟,就能想起他们那天在楼下堆雪人场景——顾飒明还“仗势欺人”地拿雪球扔他。可即使是被欺负那个,祁念依然常常想起,感到快乐。
顾飒明听见这声,放下手
而这会儿顾飒明顺着顾母喜庆话应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打算转到正题,道:“妈,今天晚上”
“今天就算,飒明,你妈妈那边都是找律师跟们沟通,”顾母不等他说完就知道,轻声打断他,“今天除夕,高兴点,压岁钱也给准备,你跟飒清人份,再回来时候给你?”
顾飒明顿顿,垂眼说:“好。”
他又说:“那初回吧。”
祁念听见这句,歪着嘴角咬下,忍住没动。
此刻也很快乐。
市中寒假放假时间不足个月,他们在元宵节之前就会开学复课,能去看烟花日子便只剩下除夕这天。祁念原本是不解这些,也没有刻意地再提起过,而虽然顾飒明是今天才告诉他晚上去看烟花,但顾飒明显然就是记得,还早有安排。
等晚上吃完饭,他们就可以出门。
祁念扬起眉梢,腿上晃晃,倏地回头去看他哥哥,称呼还没叫出口,就瞬间乖乖闭上嘴。
顾飒明正举着手机,他刚把电话打出去,没想到祁念会回头,看出祁念口型是要叫他,便也没移开视线,耳朵边响着接通后彩铃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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