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铃刚响完，徐砾顺着传达室
门缝就溜进来
。他到教室
坐下，就转身把手搭在祁念桌角上，目光还没去找那个谁，就先落在祁念摆放在最上面纸上。
祁念趴在桌上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狭小空间里空气稀薄，他有些昏昏然，脑子里反复蹦现那些长长短短话语。
祁念不擅长做选择，虽然他能做选择时候少之又少，但每次都如同山雨欲来，难以从容。
徐砾扭着上身，说：“醒啊，你这午睡怎
还脸生无可恋！”
祁念虚虚看他两眼，咂巴着嘴，用手揉揉眼睛，
往回走时，顾飒明忍不住问：“祁念，说说，
生气时候什样？”
赶紧说——顾飒明给个眼神让他体会。
殊不知，祁念已经在心里给他列起虚拟却条条分明表格，毕竟顾飒明生气也是分等级。可让他清清楚楚把顾飒明生气时候什样描述出来，那顾飒明肯定就真要生气。他又不是真蠢到没救，什都往外说。
“就是，会很生气，会动手吧？”祁念说个自己最不确定，边说边缓缓冒出个问号在脑袋边。
他就记得很久以前顾飒明对徐砾动手那次，现在想来都心惊肉跳。
巴巴衣领，好似满不在乎，只说：“以后别这样。”
听到瞬间，祁念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哽咽下。
他从某个时间开始，逐渐知道不管是现在顾飒明还是曾经祁洺，与他仇恨通通没什关系。只是祁念对那十年，以及那十年间自己，始终给不出否定态度。
但遇见顾飒明之后，不管祁念举止到底算不算过分，手段使用光不光彩，顾飒明此刻轻描淡写句，都令祁念如释重负。
“感动啊？这就感动？”
于是顾飒明貌似还是生气，祁念屁股上猝不及防挨巴掌，隔着冬季校裤没有痛感，但隔绝不羞耻心，祁念顿时个激灵，伸手朝后捂着，然后去看周围有没有人、有没有被看见。
顾飒明笑问：“这样？”简直是笑里藏刀。
祁念郁闷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趁着到教室溜烟跑回自己座位。
新学期班上换座位，随着水考、高考日子步步紧逼而来，愿意坐在后排人越来越少，班里那几个大高个坐前面总是会出现挡着后面同学情况。刚好他们也不介意，于是还是几个人坐在后面。
不过徐砾和祁念两个“小矮子”在被超哥关怀意味十足各方考量下，又听取他们自己意见，将座位往前挪点儿。祁念前面是徐砾，后面是王青崧，与何佳彦成并排，坐来坐去还是那几个老熟人。
顾飒明笑个不停，要不是长得帅点，确实招人讨厌：“可惜觉得这里有人并没有听懂。”
祁念红着眼眶里浮现出丝不解。
“让你以后别这样，不是劝你回头是岸意思，是让你以后别为其他人仓促地决定自己人生，不管为谁，”顾飒明说着把那张表还给他，“否则哥哥真会生气，知道？”
祁念噤若寒蝉，脸被警告住模样，乖巧得不像话。
虽然关于祁念重新选择文理科也就是变相重新选择班级事情并未聊出个所以然，顾飒明甚至都没跟他说开，连问题答案也没要就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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