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课张超就维持着那样状态,守在讲台上看他们自习,临下课还有五分钟时候才终于敲敲讲台。
等所有人抬头,张超撑在讲台上说:“说件事。”他停顿少顷,才继续道:“们班祁念同学,因为比同学们晚入学籍,所以情况比较特殊——”
“从下周开始,会转到文科重点班1班,虽然祁念比较内向,但平常也经常看到有找他请教问题同学,这半年时间对们来说都是种缘分,是吧,即使转班,但以后依然跟大家是同学,是值得虚心学习榜样”
祁念从超哥开始宣布这件事起,就极度忐忑起来,坐在椅子上如芒在背,好似顾飒明那双深不见底眼睛正从后方盯着他不放。
“文科班”那几个字传到他自己耳朵里都像刺耳笛鸣——他隐瞒顾飒明,擅自做出个胆大包天决定。
——更主动,更依赖,身上毛衣软,打底长袖软,贴上来身体也很软,祁念纯情专注瞳孔里澄澈透明,带着不自知勾引。
他开始知道主动伸手要糖,知道顾飒明舍不得,知道强调自己特殊和重要。
顾飒明虽然隐隐觉得事情不止这简单,但祁念表现出来,似乎事情就这简单。
直到周五班会,顾飒明才犹如当头棒地被告知事实。
张超那天板着张脸,沉默不语地走进教室,散发出气场让坐在前排同学都望而生畏。
歧途”。
“喂,顾飒明,”施泽边嚼口香糖,边往顾飒明桌腿上踢踢,“这两天超哥天天找祁念,干嘛呢?”
顾飒明低头翻页新闻杂志:“不知道。”
“你是他——”施泽说到半捂住嘴,小声道,“你是他哥,你不知道?!”
“干嘛?你想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顾飒明撩起眼皮,把杂志关上扔进抽屉里。
如果顾飒明真生气,无论是不是真会动手,吓不吓人,祁念想,只要能让顾飒明原谅他,他什都愿意做。
同时错愕还有徐砾,他听见那瞬间就想回头,但当时有很多人回头看祁念,徐砾没有。
直犹豫到下
“超哥怎,你看他那脸色,别是被气出病”
“谁又闯祸?”
“谁被气出病超哥也不会好吧。”
“不知道,不敢动不敢动”
按捺不住人暗戳戳地用唇语讨论,个个眉来眼去,僵硬表情中偏偏带着沟通自如生动。
施泽嘟囔道:“你未必不好奇啊?!才懒得问祁念,要问还不如去问”他这回意识得更快,戛然而止地收声,彻底闭嘴。
顾飒明是真不知道,也是真不好奇。
因为他问过祁念,得到答案便是去完善其他资料,所以得多跑几趟,再想多问几句时,恰好都被别事情打岔过去。
从那晚睡前要抱开始,祁念跟顾飒明单独相处时变得黏人不少——讨论数学题目时会悄悄盯着顾飒明看;研究壁炉时会被乱窜火苗吓到而抱紧身旁大腿;洗完澡后非得扯着顾飒明去阳台上看星星,最终只找到藏在浓厚云层里几小颗,为此还把脖子给抻;挨完骂上床,怏怏不乐地要顾飒明又亲又抱地哄,才立马好。
顾飒明很早就知道祁念不可能不在意顾飒清,但这样反应,让顾飒明心软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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