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这次没想着全副武装地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却在不知不觉间,意外轻松地游荡在新班级里。
祁家别墅后花园里经历暑去寒来,迎接过春日,又要开始准备耐住蠢蠢欲动、热情似火夏天。
定期有花匠修剪、打理景色常常无人欣赏,只在这里唱着独角戏,这多年来倒是与最不自由、最受约束祁念最相熟。
“哥,”祁念坐在花园里木秋千上,脚蹭着地止住晃动,歪头看向顾飒明,“你昨天比说时间晚点回来,是不是为去买那个”
顾飒明原本就不耐烦跟他来这里瞎
只从日落后黄昏薄暮算起,切仿佛是真没变。
回去路上顾飒明偶尔会问他天里发生过什事情,在班里同学有没有欺负他,祁念总说没有,含糊其辞地把关于白天话题糊弄过去。
祁念难以与人建立关系,就算是被嘲讽、非议时候他也全当风吹过耳,面无表情。要不是他经得住吓,徐砾又脸皮厚,这段奇怪又奇妙所谓友谊也实难维系。
只有顾飒明是个例外而已。至于有没有借助哥哥这个身份,祁念觉得不重要。
顾飒明对这些然,却并不多说什。
三楼视野远不如在最高层五楼。
这里看不见操场全貌;看不见大片大片天和云;看不见树枝头活蹦乱跳麻雀;也看不见以前转头、抬眼就映入眼帘那个宽阔熟悉身影。
最开始段时间里,祁念对陌生环境与人群排斥心理似乎加剧。
但他完全没有抵御和伪装心思,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趴在课桌上假寐,折腾自己。
好在祁念也只在白天这折腾。
——融不融入人群是每个人自己事,祁念能与人正常交流,礼貌且善意,不需要接受“正确”意见去强行改变自己,更不应该承受莫须有歧视和恶意。
但除不在学校时间里被顾飒明欺负欺负,哪怕在陌生环境里,如今确实没人欺负祁念。
兴许是超哥咆哮敲打式放养下理科1班太过奔放自由,有点儿仗着成绩好便放荡不羁架势,相比之下,文科重点班氛围就显得死板沉闷,虽然以女生居多,但也是埋头苦读女生多。
他们不苟言笑班主任极其负责,尽心尽力上课,定时定点查岗,立下班规同样极其严谨,既约束所有人,又专治到班级里那几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混小子。
大多数人对祁念到来新鲜不过半天,便该怎还是怎,时间长,便开始有三三两两同学找祁念这个理科班来“奇人”问问题。
当初顾飒明上上下下都逮着他,恶声恶气地问“文科班在三楼要怎办”,祁念到现在还记得,犹如身临其境,只用那个眼神就能令他腿上发软,闭眼又更想念。
于是他每天会提早收拾好书包,最期待、热衷于放学后上楼去找他哥哥这趟。
祁念虽然上去得早,但会等教室走空些才进去,背着书包安安静静站在边。
等待时候顾飒明通常不会跟祁念说话,只有徐砾还是副老不正经样子朝他“搭讪”,短短几分钟里讲上箩筐不着边际话,也就祁念不介意,也惯常不搭理,偶尔回几个字。
顾飒明收拾好,他们便会并排走着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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