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快到晚餐时间,他哄哄吹完长笛就生起闷气、表情僵硬祁念,没两下就阴天转晴地带着人出房间。
到达楼梯口时
“”
“吹。”顾飒明说。
祁念脸菜色,有苦说不出,或者是想说不让说,再别扭也终是扭不过他哥哥要求,他紧张难堪地深吸口气,把嘴唇怼在长笛上。
当那毫不流畅、干涩卡顿和尖锐刺耳,如同收破烂般坎坎坷坷声音传出来时,顾飒明先是拧起眉,还越拧越深,然后越听越愣住。
“哎——”顾飒明反应过来后,大笑出声地去“没收”祁念“作案工具”,“留你哥条命,以后要什给什,行不行?”
祁念坐起来点,对上他视线想很久,然后缓慢地说:“因为不是别人。”
他温吞地陈述,说着平淡、笃定话。事实也确实如此。
别人不要东西,祁念要。
别人想要东西,只祁念能有。
因为祁念不是别人,他哥哥给他都要。而祁念想要,他哥哥也只给他。
,听到没有,”顾飒明托托他肚子,怕他摔着,又说遍,“起来。”
强装镇定地从顾飒明身上起来后,祁念双腿曲放着,讪讪跪坐在旁边,不停地在心里后悔。
他都好久好久没有打开过这个地方,偏偏今天只是因为想再看看他哥哥送给他第件东西——纵然纠结,还是没忍住。哪里知道会这不走运地碰上顾飒明来找他。
当顾飒明看见那辆被蒙上层阴影、变得不再如印象中光彩闪耀宝蓝色赛车时,呼吸似乎短暂屏息瞬。
不是被祁念给扔?
边逼着他吹,边还要嘲笑他,祁念羞红脸,当下就垮肩膀。
求求窗外风赶紧来卷走落寞可怜又无助他,逃离这个现场。
顾飒明只从祁念那床板下翻出这点东西,最后他问祁念是不是都重新放回去,祁念点点头。不出半刻,床上恢复整洁模样。
谁也会不知道床里面还藏着有东西。
顾飒明只莫名觉得被祁念吹起来要命长笛隐隐约约有些眼熟,但那隐隐约约实在太微乎其微,很快被搁置在脑海中不重要角落里。
不知不觉时候,他们难以察觉是由谁主动接个短暂吻。
然后还是得继续面对这小堆被祁念藏得严实神秘东西。
顾飒明拿起那支看起来被收放得很好但年代显得久远长笛,随意看看,顾飒明指节分明手指和它很衬,两只手上下拿着时,祁念忐忑地甚至以为下秒这东西就会被他哥哥轻而易举地吹出曲调。
但顾飒明把东西给他:“会吹?”
祁念都来不及摇头,顾飒明就让他“吹吹看”,然后等在旁,用眼神示意,好像疑惑又惊讶,以为他弟弟深藏不露,会是什长笛爱好者。
当时他让祁念把东西还给他时候,祁念要哭不哭着说——扔。
“不是扔,”顾飒明轻声问,“这是什?”
祁念挨着他手臂、肩膀上肌肤凉软,祁念垂垂脑袋,脸上露出和那回同样困扰神情,不过脆弱和伤心很少,只直愣愣将目光落在他胸口。
“是别人不要东西。”祁念瞟瞟眼睛,小声地答。
顾飒明低头,顿顿,说:“那你怎还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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