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听完怔怔仰起头,抿唇看着顾飒明,他看不大清,但就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在这个静谧夜里,告别被定义成不变约定。
而守护近在身边,融入命脉。
顾飒明低声笑笑,转身放他躺回去,只是支着胳膊凑过去,微微偏头朝他示意:“这是哪只小狗留下,嗯?”
祁念闻言,又亲眼看见那反光亮晶晶地方,瞬间羞到别开眼睛,都忘对方根本看不见他红得熟透脸蛋。
祁念小狗似蜷着腿,趴在他哥哥身上抖抖,埋着头控诉:“痛”
顾飒明低低哼笑声。
强烈羞耻感冲走祁念朦胧睡意,他反手摸摸自己屁股,小声讨饶说:“也梦见你,以前也是,经常没有别人能梦见。”
这是实话。祁念前面那些年来常常会梦见哥哥,假哥哥。那个好地方不是开始就在,它曾经被大雾蒙蔽、被黑暗侵蚀,被幻化成无底深渊,祁念日日夜夜都不曾离开过,也永远离不开。他自然梦见过千千万万遍,有真有假,而相遇之后,他梦见每个顾飒明都是真。破晓姗姗来迟,也终是来。
“嗯,允许你以后每天都梦见。”
所有不安与惆怅。
祁念只觉得他在梦里找到个好地方。
那个好地方其实再普通不过——如果他是只鸟,那里就是颗树;如果他是艘小船,那里就是处港湾;如果他是缕蒲公英,那里就是广袤无垠大地
梦到最后,旁边默默很久小兔子突然开口,对他噼里啪啦说很多,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祁念望着那背影,只记住句话——“们以后都还是朋友,对吗”。
“哥哥”
“撒娇没用,”顾飒明说,“快点擦。”
祁念扁着嘴,手颤巍巍地举起靠近顾飒明喉结,小心翼翼地抹下,
顾飒明拢拢被子,不让热气溜走,似乎漫不经心,却再次问:“所以刚刚梦见徐砾什?”
祁念吃过好多堑,如今揣摩着觉得不对,转念想顾飒明就知道拿他取乐,泄恨般露出嘴小獠牙,什也没管地咬下去。但因为他确实没什用,心软又犹豫,途中松口,糊顾飒明脖子口水。
咬完耳边没动静,他才清晰认识到自己做什,迅速闭上眼发窘,心里紧张到无以复加。
半晌,祁念扛不住,讷讷道:“就是,只是梦见他跟说好多话,都没怎记住,他又跟说们以后都是好朋友,然后就没”他语气里带着困惑。他不知道徐砾休学后去哪里,怎样,是不是还很缺钱,要怎办。
顾飒明在夜色里说:“他在告诉你,即使暂时不能见面,你们关系也不会改变。你们是好朋友。”
他迷迷瞪瞪地点头,默念:“们以后都还是朋友”
祁念整个脸颊热烘烘,微凉皮肤早已被捂暖和,他脑袋动下,没什征兆地醒过来,手指下意识发力抠抠,正好挠在顾飒明腰上。
“干嘛?”顾飒明声音有些哑,但不像是半夜刚醒。
“嗯”祁念整个人还神游在九霄云外,眯半天才说,“刚刚梦见徐砾”
“是,”顾飒明带着他翻个身,十分顺手、不轻不重地打他巴掌,“梦见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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