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瞬间扁嘴:“个人睡,床都是冷。”
“没开暖气?”
他听顾飒明稍抬高音量就弱下气势,回答道:“开,但后来关,因为真很闷”
顾飒明便煞有介事地点头,表示理解,最后默默不语地打开手臂。祁念见,情绪退得快,反应也快,立刻羞赧地凑过去,扑在他哥哥怀里,感受那些硬硬肌肉,心中欢喜。
他听见顾飒明声音从耳后传来,嗓音很低,似乎与安抚在背上、轻轻拍打手形成共鸣:“跟你提过事情都记清楚没有,看路,多穿点衣服,好好吃饭、睡觉,不论什时候有事情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打”
离开前,祁文至轻描淡写地对他说最后句。
“生在这种家庭就是这样,早点适应。如果没能力,你谁都保护不。”
周,顾飒明这天起得尤为早,醒来在阳台站很久时间也不迟。
他洗漱完,出门前却转身将原本穿黑色毛衣脱下,换件浅灰才出去。他在祁念房间门口敲两声,刚打算直接走进去,谁知门扉转动,祁念迅速从里头可怜巴巴地探出头。
祁念已经换好衣服,上身套件纯白色卫衣,看过去片雪白。
儿子,而是因为你能做到。”
这些年祁文至为打理好公司,付出实不算少。
那时候自祁老爷子去世,他坐在董事长位置上,四面楚歌,何谈威风。处处都是陷阱,算计来自身边,拉拢和收买人心难上加难。而除能纳入麾下,无论是何瑜还是祁文越过去不少“亲信”,都各自心怀鬼胎,以己利为先。
他曾经不是个有野心人,他少年时代是真无忧无虑——因为什事都有大哥撑着。
而祁文至今天坐拥实则都应该是他大哥。他不允许属于祁家分毫落入别人手里。
“嗯,”祁念这会儿跟变个人似,脑袋不停地点,“都记住,五天后就回来。”
祁念往后退退,眼睛看过去,他看顾飒明那多遍,怎可能不知道,其实顾飒明看上去也是没睡好样子。
祁念放在下面手揪紧衣服边,嘴唇就跟着靠过去,像是赔罪,舌尖探出来舔舔顾飒明薄而冰凉嘴唇,吐出来热气洇进皮肤
“怎起这早,不是说好今天会来叫你起床。”
“哥哥”
顾飒明让他坐在床上,蹲下来平视着问他:“怎?”
“真要和爸爸起去吗?去干什啊?又没去过那里,跟有什关系?”祁念临行前加剧慌张焦虑,此刻生动体现在言语里,他将几天前问过问题重复,语气僵硬,很冲。
顾飒明抬手捏他脸,仔细打量番,只问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烟味堵在狭窄密闭空间里,竟腾升起股窒息感。
顾飒明脸上看不出什表情,他收回目光,像是在考虑、思忖祁文至那些话。
但他没回答别,半晌只拧拧眉,提醒道:“下周是月二十六号,祁念生日在两天后。”
祁文至把车窗按下来条缝隙,愣愣,说:“那正好,这次跟他妈妈起过吧。”
顾飒明拉开车门时已经远过早自习开始时间。路边安静不已,满地枯叶,显出几分萧瑟之感,将身形颀长少年衬得更加冷冽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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