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离开,就别再畏畏缩缩。”
这声音很好听,似乎唱得随意又轻松,就着昏暗灯光却也染上颗粒质感隐晦悲伤。祁念将手机扣在桌上,直视过去。
祁念盯着那处看不真切地方,缓缓吐口气,脑海里开始除歌声,还回响起许许多多声音。
“太多借口,太多理由,
别再问难过时候怎过。”
祁念已经经过两家这样清吧,原本只是随便偏头看看,就在他又次无聊地张望下时,却骤然稍微睁睁眼,不曾改变速度步伐很慢地停顿下来。
半晌之后,祁念将手重新揣进外套口袋,迟缓地改变方向,走进这家酒吧。
酒吧里生意不错,三三两两人们坐在桌前,喝酒、听歌、聊天,有惬意,有高兴,也有苦闷氛围似乎并不受外面影响,连空气都流淌得慢。
祁念找个角落处单人座落座,立即有服务生走来递上单子,低声地问要点些什。
他摇摇头,对方便也微笑着点头,随后走。
晚上八点半正是此处夜生活刚开始。按理说面对这样嘈杂声声声入耳、空气中飘着各色油烟气味混乱场景,祁念应当非常不适应才对,但他沿着人行道前进,仅凭借深刻而稀少印象,找到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方。
他停下脚步。
高二那年他们来那家KTV还在,夹杂在众陌生招牌中金色大字依然高高挂在那儿,喷漆褪色许多,却止不住地抢眼。
祁念面对物是人非首先想到不是难过,而是感谢,祁念感谢这座城市与他阔别六年,变化诸多,在他可以追忆部分仍能长盛不衰和兴旺昌隆。
少时,祁念收回目光,垂垂眼睫,静默地转身——终是觉得毫无意义还有些可笑,没有进去。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那人边唱边笑笑,眼睛直勾勾,与悲情曲调不同是脸上表情。
祁念还记得那天晚上,对离别感到生疏他被如何开导、抚慰。他早已能坦然且老练地面对时刻处在似梦非梦情形里自己,在句“允许你以后每天都梦见”甜蜜重影里,分清现实。
“或许会好好活,或许会消失无踪,
你在乎什。”
台上人唱完,低下头,他刘海剪得很短,露出干净眉
台上抱着把吉他在唱歌人凑在麦克风前,只有头顶照下束浅光,他五官都隐没在阴影里,从台下看过去并不清晰。
低吟歌声萦绕在每个人耳边,与清吧里基调十分贴合。
但对唱歌人而言,说白这就是个拿来赚钱活儿,还赚得并不容易,大多时候是无关什风月浪漫。
“太多借口,太多理由,
为爱情也背叛所有,
祁念孑然身地晃悠在灯红酒绿路上。
他打算回去,却不想打车,按着手机地图上导航,想走到附近公交车站去。
地图显示只需穿过眼前这条更为拥挤石板路街巷便能到达目地,祁念拐个弯,稍显茫然地往里望望,才慢悠悠走进去。
巷子两旁商铺林立,吃喝应有尽有。
里面还有几家装修颇为古色古香清吧,伴随着琴弦拨动,里面人多是唱着或深情或轻快情歌。歌声从那些木质窗户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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