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找到祁念手捏捏,说松开,等看见祁念松开牙关,才又随口般地问:“如果搬去那儿呢?”
“”祁念像是在思考,或者在犹豫,底下藏着为难,回答时却如同漏气气球,“交押金,押三付。”
这理由拙劣极。
即使深谙赚钱不易,为几千块钱而拒绝顾飒明祁念,话里也透着十足假。
他话音刚落,瞬间心虚,即使从开始天旋地转到稍微缓过神来之后,他就认清当下情形,觉得只要顾飒明暂时能常与他见面就好,可现在还是难受得发紧。
不得不说,再换个人来见,如今祁念很少有特别尖锐时候,但在外冰山还是冰山,只在顾飒明面前话多些,国外耳濡目染来风情全发挥出来,还真像是被他养在身边不好惹小东西,恃宠而娇。
可荒唐是,哪有才跟天不到就这乖宝贝啊。
顾飒明清楚他想听什,便低声道:“念念。”
明明等就是这个,祁念耳朵激灵,本就潮湿眼眶少有地快要控制不住眼泪。他捏紧放在裤子边手,好半天,终于仰脸往顾飒明嘴唇上盖个章,又移到下巴,撤回前舔舔,在那留小片湿漉漉光亮。他用行动说明着他们“怎不样”。
所有错失掉岁月是多珍贵,却只能从今天祁念身上寻点虚空蛛丝马迹。
出道:“哪有!”
不知是羞还是急,他不稳重地把揪住顾飒明衣袖,异常认真地想着要如何解释,半晌后说道:“不是,他们喜欢只是现在,他们不喜欢真正祁念。”
祁念稍微松手,怕抓皱顾飒明衣服,喃喃低语:“所以以前没人喜欢,正常人他们都不会喜欢,你也是,但也只有你不样,只有你”
顾飒明让他抓着,心从始至终都软,却就是想听:“好好说。”
祁念往前挪,抱住顾飒明紧实胳膊,低下头,磕磕巴巴说却都是好话:“只有你对那好,开始时候你明明讨厌,却还是去找,没有丢下后来还、还”
祁念太害怕,怕重蹈曾经覆辙。
红灯过去,顾飒明表情未变,没握
顾飒明百感交集,复杂难言。
车终于能上路,不管是当老板还是当员工,俩人迟到已成必然,不过从高中起就没在意过这回事,现在也不会在意到哪儿去。
顾飒明等红灯间隙,手撑在太阳穴,按按眉骨,终于启唇问:“麓锦星城房子签多久合同?”
祁念从窗外风景中回神,转头说:“年。”
沉默两秒,他突然醍醐灌顶,长而密睫毛颤颤,咬唇又松开,再咬上,把自己嘴唇咬出更鲜艳血色。
他抬起眼,沤在胸口酸涩蔓延,他很慢地说:“以前不会笑,但只想对你笑,现在也是。这跟那些‘喜欢’都不样。”
顾飒明倾着上身,和他离得很近,俯视过去能看见祁念头顶发旋,沾些眼泪睫毛,还有微撅抹蜜似嘴。
他弟弟越来越不管不顾,只要哥哥像是不高兴,就上赶着剖白、讨好,极好利用。
“嗯,不样,”他温声说,“怎不样?”
祁念退开点距离,看他,踌躇会儿,小声道:“你再、再叫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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