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顿时又酸又软。
祁念不该是那样，而应该被他守在身边，如同现在。
明知祁念听不见，也因为祁念听不见，顾飒明说“对不起”，说“再等等，很快。”
他会很快回来。
很快地解决完那些让人惶惶不安
麻烦，带他弟弟回家。
祁念
个劲点头，非常乖巧，最后彻底安心，还没两下就嘟嘟囔囔，累得睁不开眼，睡着
。
第二天顾飒洗漱完换好衣服，拿到祁念手机，开锁屏密码时顿顿，填自己生日，没有秒就解开。顾飒明给他请好天假，转身回房间。
这回是祁念没起得来，睡得死沉，阖起来眼睫偶尔抖动，随便撩起被子就露出白晃晃肤色，而前胸后背还有肩膀上点缀着细密吻痕，颜色不重，是浅淡殷红，完美说明着昨晚那几个小时里发生切。
顾飒明抚上他额头，把刘海弄得翘起，看着睡梦中人，低头亲那脸蛋和鼻尖，谁知祁念皱皱鼻子，被叨扰般不耐烦地侧头想躲。
“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碰你。”顾飒明压低声音道。
愿意，跟你，只跟哥哥，比谁都愿意。”
顾飒明让他侧身躺好，沉默片刻才说：“不跟别人比，祁念不用跟别人比。”
“你会怪
吗？”祁念轻声地问，“有时候希望你不是哥哥，那样就会简单许多，可想又怕，如果你不是哥哥，”他想想，兀自说着，“那后来，还有现在就不会是。”
怕被误会似，他又着急补充：“可知道——知道你是喜欢，刚刚就是随便说，哥错反正以后就赖上你。”
顾飒明轻笑声，叹口气，无奈道：“不怪你，是怕你喜欢别人，是喜欢你，傻子，睡觉。”
他心态崩得厉害，甚至有点后悔手下留情，明明食髓知味却不能次吃到餍足，如同隔靴搔痒，从前能忍，现在却难如登天。
“再亲下，念念。”
顾飒明逮着他嘴，接个长久绵长吻，面色从容地松开，祁念仍旧睡着，副难受样子，顾飒明按按跳动额角，不想承认隐秘心情里有发展到气急败坏趋势。
转瞬气焰又弱下去，他继续往下掀开被褥，小心地检查祁念身后，想到等会祁念醒却要发现自己已经不在。
——会不会哭呢？应该不会，他弟弟离他好像坚韧顽强到可怕地步，无论身处何处都能锋利生长，受尽过疏远怠慢和歧视，却从没有把尖刺真正对准过别人。
语气好淡，有点敷衍。
“哦”祁念腹诽，嘴角倒是上扬，“可你明天不是就要走很久
。”
“那再来次？”
他闻言身体僵住，头摇个不停。
顾飒明只能字句地跟祁念交待清楚这次出差是去哪、干嘛，他至少会周回来次，让祁念随时给他打电话，如果没接或是别人接也别着急，他定会尽快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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