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来之前早已知晓情况,
祁念坐在偏厅,他已经换上合身西装,深蓝色丝绒布料,搭配白色衬衫和蝴蝶结,被他穿出不活泼却惹人喜爱模样。
“小念,过来。”祁文至从楼上下来,叫祁念起到客厅等候。
不多时,客人从屋外进来,身量较高、年纪稍长男士随同着位年轻漂亮女士,他们挽着手,衣着同样正式而亮丽。
看上去很般配,祁念眨眨眼,想。
他跟在祁文至身旁,安静而乖巧。
“爸爸。”祁念叫他。
时隔年未见,岁月在他父亲身上流逝痕迹不重,永远从容。
祁文至已经从文件里抬头:“来,小念,”他取下眼镜,“累不累,先让佣人带你去房间洗漱休息下。”
祁念知道晚上还有客人要来,他现在这身不合礼数,于是点头,静静地退出去。
佣人把祁念带往二楼另头卧室,不忘热心道:“这边是先生主卧,您就在旁边,平常连顾少爷回来都没有这样待遇呢。”
直树,祁念从车窗里看见前方徐徐打开高耸铁门,他手指攥拢,深吸口气吐出来。
祁念在片姹紫嫣红开放式花园里下车,眼前三层高中式别墅沉稳、内敛而大气,立于别墅区最靠北树林深处,仿佛世外桃源。
与曾经带给他源源不绝噩梦那栋洋房大相径庭。
“祁念少爷,董事长直很想您,进去吧。”老季替他关上车门,见他伫立不动,站在旁宽慰道。
他谢过季叔,心中徘徊,唇线紧绷着,踏上铺满大理石砖台阶。
“祁董事长,”那位男士先上前握手,开口道,“今天替父亲登门拜访,实在荣幸。”
“裴逸,你爸爸跟老朋友,叫什董事长。”
“是,祁伯伯。”
说笑完,他留意到祁念,眼神带着笑意询问。
祁文至将手搭在小儿子肩膀,介绍道:“犬子祁念,之前直在国外留学,藏着没让人见过。”
“是吗,”祁念观察着室内景致,声音不大地问她,“哥经常回来?”
她停顿片刻,像是无奈地笑笑,只说:“顾少爷自己在外面住,年轻人,得忙事业。祁念少爷如今回来,要是能常来看看先生就好,家里也热闹些。”
祁念“嗯”声,从房间落地窗望出去,在后院看见大片形状不规则花海,纯白,随风摇曳,像翩翩蝴蝶。
佣人见如此,心知不便再打扰,离开前说:“您先休息吧,洗漱用品里面全都有,衣服挂在衣柜里,有事情可以立马按铃叫。”
天色渐渐黑,别墅外有车辆驶入声音。
门口等候多时佣人中年模样,看上去朴实,面上没有点不耐烦,明明和祁念第次见,同样笑眯眯地先步将祁念引进敞开大门:“祁念少爷,先生已经在书房等您,请跟来吧。”
祁念路跟随佣人经过玄关、偏厅、客厅,深褐色实木顶天镶嵌在墙面里,旁边挂着幅巨大水墨山水画。
再上楼,还是贯中式风格,走廊尽头是个方方正正露天阳台,阳台种满绿植,木架上站只羽毛艳丽彩色鹦鹉。
佣人在书房门口停下,颔首示意,然后退开两步站在旁。
祁念抬手敲门,听见声“进来”,便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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